紅玉機靈,立刻抱著湯碗便躲了起來。
徐望月和裴長意整理了一下彼此的衣衫,一同往外頭走去。
才剛走出院子,便見云嬤嬤一臉著急地跑來:“大公子,夫人,快去瞧瞧老夫人,她暈倒了······”
趙氏暈倒了?
徐望月微微蹙眉,和裴長意互相對視了一眼,立馬往趙氏房間趕去。
已有下人把趙氏抱到了床上,她昏迷不醒,臉色煞白,看起來情況很是不好。
裴長意眉眼一沉,抬頭看向云嬤嬤:“請太醫過來瞧過了嗎?”
云嬤嬤手足無措地捏著衣角,不安地說道:“老夫人這幾日身子大不如前,總是這樣那樣地不舒服,又不讓老奴找太醫來。”
“今日她突然暈倒,老奴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所以只能先來找公子。”
裴長意點頭,并未責怪云嬤嬤。
她只是一個奴婢,又如何能替主子做主。
裴長意輕抬了抬手,立刻有小廝湊上前來:“快些去把太醫請來。”
江淮老家常年養著一個管家,還有他訓練好的小廝丫鬟。
這一次回來,徐望月便覺得趙氏的確是有一些手腕的,連老家這些丫鬟小廝也教得極好。
小廝動作非常麻利,徐望月剛在趙氏床邊坐下,太醫便已背著藥箱氣喘吁吁地趕來。
聽聞是趙氏暈倒,太醫微微皺眉:“老夫人前幾日臉色就不好,我原是想要替她診脈看看,但老夫人硬說是沒事。”
“唉,我早些天就對她說過,病向淺中醫,是不能拖的。”
太醫也不含糊,立馬為趙氏搭脈。
他沉默了一會兒,抬頭看了一眼裴長意,又有些疑惑地看向趙氏。
裴長意微微蹙眉:“有什么太醫您就直說吧,無妨的。”
他以為趙氏是得了什么很嚴重的病,太醫都不敢講。
可沒想到太醫對著他搖了搖頭:“不是裴大人想的那般,老夫人的身體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徐望月有些吃驚,俯身看了看了趙氏的臉色。
她蒼白如紙,眼窩都有一些凹陷。
趙氏自從到了江淮老家,身體每況愈下,怎么看都不像是沒病的人。
自汴京城起,這位太醫就一直陪在他們身旁,徐望月的胎也是他幫著護著,徐望月自然很信任他。
徐望月仔細瞧了瞧趙氏,突然發現她脖子上有一點不正常的紅暈。
徐望月伸出手,解開趙氏衣領,果真發現她脖子上起了一大塊紅疹。
太醫看見這塊紅疹,蹙起了眉頭,又拉開了趙氏袖子,發現她手臂上亦是有一塊一塊的紅疹。
太醫轉頭看向一旁的云嬤嬤:“老夫人這幾日可有吃過什么特殊的東西?”
云嬤嬤苦笑著搖頭:“老夫人自從到了江淮老家,不知是太過傷心還是太過憂心,她胃口極差,幾乎什么都沒吃過。”
聽到云嬤嬤這么說,太醫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不應該呀,這不應該呀。”
徐望月看向太醫,神色間有些質疑,還是忍不住問道:“太醫,我母親她會不會是中毒?”
聽到中毒二字,太醫和云嬤嬤同時抬眸,很是震驚地看向徐望月。
太醫非常震驚,若趙氏當真是中毒,自己不該看不出來。
可徐望月突然這般問,看起來倒像是知道什么。
一旁的云嬤嬤滿心震驚,更是緊張:“夫人,公子,我什么都沒有做過······”
她的話還沒說完,裴長意沖她微微頷首,輕輕拍了拍她肩頭:“嬤嬤莫要緊張,你跟在母親身邊這么多年,我們懷疑誰也不會懷疑你的。”
聽到裴長意這般說,云嬤嬤這才松了口氣,神色間卻是更為緊張了:“夫人為什么覺得老夫人是中了毒?”
連太醫都沒說趙氏是中毒,徐望月又是怎么看出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