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為沒有被人捉奸在床。
一個聰明狡詐,心理抗壓能力又極強的對手,必須要好好動動腦子,如何給她下個套,讓她往里鉆。
方才徐望月刻意在劉氏面前說,太醫正在為趙氏配藥,便是這套的第一環。
在孫氏這里吃完了面,裴長意也處理完趙氏那邊的事,過來接徐望月。
一瞧見他,孫氏便打趣道:“我算是瞧出來了,你特意讓媳婦過來騙飯吃?”
裴長意笑著,不客氣地在孫氏邊上坐下:“我可不止讓媳婦過來騙飯吃,還請叔母也賞我一口飯吃吧。”
孫氏知道他們二人還有事要忙,也不和裴長意打趣,笑著推了他一把:“沒有,我這什么都沒有,回你們自己院子吃去。”
裴長意牽起徐望月的手:“走吧,叔母趕我們了。”
他們和孫氏告別,一同走出孫氏的院子。
徐望月輕聲將方才孫氏所說的話,一一告知裴長意。
聽到這兒,裴長意微微蹙起了眉頭。
從他回府之后,調查這府里的每一個人,劉氏他自然也是調查過的。
劉氏的身世非常簡單,裴家三爺出外游歷時,在塞外小城救下了一個姑娘,便是劉氏。
劉家在那小城里算是小康之家,做了一點小生意。
侯爺的嫡子娶妻,雖說是嫡次子,但當時的定遠侯爺還是調查過劉氏的家庭背景。
確認她沒什么問題,才會讓她來做這個裴家的三夫人。
裴長意輕聲說道:“當年祖父調查過劉氏,她雖出身不高,但也算是家境清白。若是有這下藥的本事,看來也是偷偷的。”
徐望月點了點頭:“再狡猾的狐貍也會露出尾巴來,只要獵人夠高明。”
裴長意頓下腳步,仔細瞧著徐望月的眉眼,笑著伸手摸了摸她的發絲:“我瞧著這只聰明的小狐貍,是要露出自己的尾巴了。”
他又記起,剛見徐望月之時,她總是低眉順眼,讓人看不出她有什么情緒,好像她是這世上最軟弱可欺之人。
可如今看來,徐望月聰慧得很,比起她那咋咋呼呼的長姐厲害許多。
徐望月笑著推開裴長意的手:“若說是狐貍,我如何能和郎君相比。你分明從來沒有失去過記憶,卻連娘和翠兒都一同騙了。”
裴長意并不意外徐望月會發現此事,他也從未想過瞞她。
他們已是夫婦,自然是要坦誠一切的。
他正想要繼續說話,遠遠的瞧見一個衣角,看那顏色花樣倒像是劉氏,正站在一棵巨大的樹后面。
站在那個位置,應該聽不清他們二人說話。
既是如此,裴長意刻意提高了音量,也免得劉氏偷聽得如此辛苦。
他微微挑眉說道:“太醫說有幾味藥,還需要他親自去準備。不過最遲明日,母親的藥就應該準備好了。”
裴長意和徐望月此刻心意相通,連眼神都不需要,便知道對方是什么意思。
徐望月笑盈盈地點頭,亦是抬高了音量說道:“那便太好了。”
“對了,郎君。”
徐望月刻意往裴長意視線的方向走了一步,裝作驚喜的模樣說道:“母親暈倒之前曾經對我說過,只要她回到汴京城,就要稟告圣上,要重新將世子之位還予你。”
“郎君,只要我們回到汴京城。你便是世子,我就是世子夫人了。”
徐望月方才靈機一動,不知為何,她突然想通了其中機巧。
劉氏不論是當年對裴長意下手,或是今日對趙氏下手,她的目標應該都是這世子之位。
她自己當不了世子,可她的郎君,她的兒子有機會。
為了奪得侯府世子之位,劉氏不惜一而再,再而三地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