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陪著裴鈺追查軍需案,只要他們觸碰到核心,就會引來太子手下的追殺。
青蕪見徐望月神色緊張,輕聲說道:“夫人不要怕了,現在我回到夫人身邊,裴鈺也見到了公子,不會再有事了。”
徐望月點了點頭,這才有時間,慢慢將自己發生的事告訴青蕪。
聽到趙氏和裴長遠竟想強娶徐望月,青蕪臉色一變,她跟在趙氏身邊時日已久,一直對她非常尊重,卻沒有想過她會因為溺愛裴長遠,竟會做出這么離譜的事。
青蕪皺了皺眉頭,從前定遠侯夫人在汴京城的夫人之中,也算是明事理,知書達禮的典范。
想不到年紀大了,還是昏庸起來。
又聽得裴長意為了求娶徐望月,放棄世子之位,青蕪眼眸一亮。
她早就知道她不會看錯他們家世子爺,只是可惜侯府沒了裴長意這個世子,怕是連定遠侯府都要走下坡路了。
徐望月說完自己的事,又將老侯爺死了之后,府里發生的事細細說與青蕪聽。
青蕪越聽,這眸子就瞪得越大。
她從小在定遠侯府里長大,未分家時,也見過大爺三爺和四爺。
從前瞧著那三位夫人都端莊得體,聽聞劉氏和孫氏在甲板上吵起來,差點動了手。
青蕪瞠目結舌:“依夫人所見,劉氏和侯爺不會真的……”
她不敢說下去,這事實在讓她難以接受。
按孫氏所說,劉氏爬床的時候自己就在侯府里,但當時青蕪年歲尚小,自然是不會知道這些事的。
但她還記得侯爺和趙氏十分相敬如賓,情深似海。若他真和弟媳有這樣的關系,還生下裴長遠
青蕪不住地搖頭,不知該怎么說。
徐望月說了半天,口干舌燥,抱著一盞桂圓茶喝了好幾口:“此事,四叔母也說不清真相究竟是什么”
“眼下老侯爺已經死了,除非劉氏自己說出真相,旁人都不得而知。”
徐望月輕輕拍了拍青蕪的手:“過去的那些往事倒也罷了,眼下還有更棘手的事。”
她將趙氏昏迷一事說出,青蕪有些緊張:“夫人可否讓我去看看老夫人”
她自小在趙氏身邊長大,自然是有一些感情的。聽說她老了許多,又病了,心里頭也有些焦急。
徐望月點頭:“你先不要著急,過一會兒我便讓你去陪著母親。你不光要去看看她,還得看她好一會兒。”
青蕪有些吃驚地看向徐望月:“夫人想要青蕪做什么”
徐望月輕輕放下茶盞,桂圓茶湯泛著淡淡的紅色,遠遠看去倒是有些像血色。
她一字一頓地說道:“原本此事我和郎君商議,也不知誰去才合適。如今你回來了,真是我的及時雨,來得剛好。”
“此事便交由給你。”
徐望月抬眸認真地看向青蕪,眉眼凝重:“我已經給魚下了魚餌,只等著她今晚上鉤。”
“我猜想劉氏應該坐不住。你今晚便留在母親身邊守株待兔,看看這狐貍會不會自己鉆到套里。”
對著聰明人說話,不需要將話說得太明白。
青蕪已然聽懂了徐望月的話,用力點了點頭。
在她的記憶里,三夫人劉氏溫柔得像是一只小兔子,平時總是嬌滴滴,怯怯的,好像誰說話聲大一點都能嚇到她。
這樣的人,真能做出下毒這種事嗎
青蕪雖然心中有疑惑,但徐望月讓她去做的事,她一定會盡力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