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有點事,我們先回去。”村長又道,余炳生見此也不再多言,呵余弘文幾個告辭后,就直接朝村子方向去了。
余半夏直接帶著他們去了賣牲口的集市,花了十兩銀子買了一頭健壯的驢,板車的話可以讓小叔去做,也就不用再花冤枉錢了。
跟著包了一輛牛車,先將他們送去云山書院。
吳竹香激動起來,好在平日在家中余弘文也有給虎子啟蒙,夫子詢問的東西他都能對答如流。
很快就被收了下來,余弘文的話,雖說這些年沒再看書,但好歹當初他也是童生案首。
別說他四十有一,學堂里還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童生在學習呢。
給父親,侄子交了一年的束脩,加上這些七七八八之后,余半夏手里還剩有一百三十多兩。
不過不怕,她會加油賺錢讓家里過上好日子的。
從云山書院出來,坐著牛車回安平村去了。
牛車晃晃悠悠,余半夏還是有些不太適應,很快就靠在嫂子懷里睡著了。
“這丫頭昨晚累著了,今天又跟著跑了一天,都打小鼾了呢。”吳竹香寵溺地抱著她,對其他人說道。
余弘文樂呵呵地道:“讓她睡會兒,昨晚救人怕是也累著了。”
“是,爹。”吳竹香樂呵呵地應著。
如今兒子要去鎮上讀書了,他們一家估計也會很快前往鎮上開鋪子,日子這是一天天的有盼頭了。
牛車眼看要進村子了,突然竄出一個婦人來,端著一個木盆,朝著余半夏就潑了過來。
余半夏被血腥味驚醒,看著自己渾身鮮血,也是嚇了一跳。
吳竹香先是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不怕不怕啊,夏夏不怕。”
她自己身上也沾染了不少血,安撫完余半夏后,她直接沖下了牛車,朝著那婦人就撲了過去。
“你這個老虔婆,又整什么幺蛾子,你要是嚇壞我家夏夏了,我要了你的狗命。”
“不要臉的老虔婆,先前算計我家夏夏,現在又一直來瞎折騰,你到底有沒有完了。”
那被按著打的婦人不是旁人,就是徐秀才的娘季氏。
余半夏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差點沒忍住嘔吐出聲,余弘文這個老好人在看到女兒渾身鮮血時,再也淡定不了了。
“瘋婦,瘋婦!”
“壞女人,老虔婆,你竟敢如此對我小姑!”小虎子也拿石頭砸向季氏。
季氏被打得嗷嗷叫,很快村里人就圍了上來。
在知道緣由后,也是不住地數落季氏:“你說你好歹也是秀才的娘,怎么就如同潑婦一樣呢?”
“人家小半夏到底怎么你們了,先前你們要錢給錢,要物給物,怎么還不知足,先前是你們自己吊著小半夏。”
“如今她鬼門關走了一回,腦子清醒了,你們又是上門提親,又是潑血,你們是欺負我們安平村沒人嗎?”
“就是,太不要臉了。”
“滾出去!”
季氏一邊嗷嗷一邊喊道:“一群不知好歹的東西,這死妮子自戕一回,整個性子都變了,你們就沒有懷疑過嗎?”
“她什么時候會醫術了,我看她肯定是被什么惡鬼纏身了,那是黑狗血和公雞血,我那是幫她。”
“惡鬼離開了,你們的余半夏才能回來,你們不感謝我,還打我,等余半夏恢復了,看她如何罵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