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婦人也差點忍不住破涕而笑,趙伯先忍著笑,輕輕拍打了她一下。
“不可無禮。”
余半夏哦了一聲,隨后給那小婦人搭脈,隨后對那漢子道:“這位姐姐沒問題,叔不介意的話,坐下我給你把個脈唄。”
漢子面色窘迫不已,這小大夫稱他新婦為姐姐,卻叫他叔,還說新婦沒問題,這不就是說他有問題嗎?
“小蹄子,你什么意思!”老婆子卻是不干了,叉腰怒罵道。
趙伯先頓時不悅起來,眸子冷漠地看向她:“若是不看就請離開,你兒媳婦身體本來就沒問題。”
“頭一個沒生孩子,這個也懷不上,難道你就沒想過這可能出在你兒子身上嗎?”
“你自己也是一位婦人,怎的張嘴閉嘴全是侮辱之言,若我是你新婦娘家人,我得賞你兩巴掌。”
見趙伯先發怒,那婆子頓時也是不敢再亂說了。
可她又很不甘心,埋怨道:“這小大夫看著年歲還小,怕是連及笄都未到吧?憑什么張嘴污蔑我兒?”
“大男人能有什么問題?”
“諱疾忌醫可不好喔,事實證明,這位叔叔身體本身就有問題。”
“他應該是腎氣虛,精血不足,我都不用把脈,從他面容就能看出一二來了,母雞……哦,不,嬸子是覺得我師父看不出來嗎?”
“那你又憑什么張嘴閉嘴,說這位姐姐和你前頭那個兒媳婦,是不會生孩子的女人呢?”
“若是那位姨姨如今也重新嫁人的話,怕是這會兒都已經懷上或早就生孩子了。”
余半夏毫不客氣地回懟道。
婆子卻是慌了:“趙大夫,這小……大夫說的都是真的嗎?真的是我兒子的問題嗎?”
“老天爺,這可怎么辦啊?”見趙伯先點頭,那婆子瞬間覺得天都塌了。
“別嚎了,也沒說不能解決啊,我不是說了,不要諱疾忌醫,我是大夫,坐下看病便是了。”余半夏無奈的出聲。
那婆子一愣,隨后有些驚詫地看著余半夏,這小丫頭片子,真的這般厲害不成?
“兒啊,你快坐下讓這小大夫瞧瞧。”小婦人連忙讓開位置,她也期待地看著余半夏。
余半夏無奈地搖搖頭,隨后給那漢子把脈。
把脈后對趙伯先道:“師父,你還要把脈看看嗎?”
“你如今醫術早已超越為師,為師就不用把脈了。”趙伯先呵呵笑著,故意給余半夏撐場子。
那一家子皆是一愣,隨后不置信地看向余半夏。
這漂亮的不像話的小丫頭竟是醫術比趙大夫都高了?
“趙大夫,聽余家人說余姑娘來您家了,我們特地來感謝余姑娘救命之恩的。”正說著,徐勇母子拎著東西走了進來。
看到余半夏,徐勇便直接沖到跟前,直接就要跪下去。
“別,徐大哥,你這好好跪我作甚?”
“余姑娘多謝你的救命之恩,這兩日家中添丁實在有些忙不過來,今日才來拜訪感謝,實屬不該。”
“徐大哥,咱都是隔壁鄰居,不用這般客氣的,我身為大夫,本就該治病救人,不然我學這醫術做什么?”
婆子一家聽著她這番話,頓時對她有信心起來。
“余姑娘這些是一點小心意,還請不要嫌棄,還有明日是我兒洗三的日子,還望你賞臉來吃個便飯。”
徐勇將帶來的東西放下,又正式邀請道。
“余姑娘,你可一定要賞臉來啊。”孟氏也在一旁說道。
余半夏笑著應道:“成,明日早上我要上山一趟,回來我就過來。”
“好,那我們就在家中靜候姑娘到來了,趙大夫倒是也請賞臉去吃個便飯吧。”
“我明日有事正好要出門幾日,便謝謝你的好意了。”
趙伯先倒也沒有騙人,他本就跟隔壁鎮的一個好友約定好了。
“師父,您要去隔壁鎮嗎?”余半夏眼睛亮起來。
趙伯先看了桌上的點心一眼,明白了她的意思,笑道:“正好為師沒有想好帶什么過去,名字早上可以拿到嗎?”
“當然,我錢爹爹送了我一輛馬車,師父應該會趕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