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吧,我們去后院吃。”余半夏笑著起身,宴平叔直接跟上。
守著的伙計見她進來,連忙將碗筷擺好,看著滿滿一桌子美食,余半夏開心地跑去洗了手。
“色香味俱全,余姑娘家阿嫂手藝看來很不錯,難怪食肆會那般火爆了。”宴平叔拿起筷子遞給她,一邊夸贊道。
余半夏與有榮焉地點點頭,笑道:“的確如此,我阿嫂和大伯娘的廚藝都是極好的。”
“嗯,好吃。”余半夏給他夾了一塊糖醋排骨,嘗過后,他眸子瞬間亮了。
余半夏看著他笑了笑,悶頭吃起飯來。
宴平叔吃飯很斯文,余半夏雖吃得快,卻不是狼吞虎咽,讓人看著就食欲大開。
吃飯完,余半夏又拿來茶具,親自煮了一壺茶。
看著她的動作,宴平叔只覺得很享受,他還未曾見過這樣的煮茶方式。
這會兒的茶道大多為點茶,就是將綠茶磨成粉,沖泡后,用小竹刷打出泡來,然后品嘗。
要么就是普通的沖泡方式,余半夏這樣的功夫煮茶方式,光是看著都覺得享受。
“好茶。”宴平叔嘗過后,眼睛更亮了。
這丫頭簡直跟寶藏般,次次都能給人巨大的驚喜。
更不知道后面還有什么等待著他。
喝茶閑聊,不管宴平叔說什么,她總能接上,聰慧,博學,好似沒有什么能夠難得到她。
余半夏站起身:“今天跟你聊得很開心,沒想到,你竟是這般的博學。”
“不及姑娘三成,姑娘才是真正的博學。”余半夏白了他一眼,這人怎么跟個狐貍似得,狡猾的緊。
“外頭還有人等著,我得回去了,下次再與宴公子深聊。”
宴平叔笑著應聲:“我之榮幸。”
嘖嘖,狡猾的狗男人。
余半夏心情極好的回到診位,卻不想跟著就看到了不想看的人。
徐秀才扶著他娘季氏走了進來,那季氏看到她時,眼底浮現意外,隨后得意地環顧四周。
身后還跟著一個略微猥瑣的男人,季氏一屁股坐下,便開口道:“余半夏,現在想見你一面,還得用這樣的方式了。”
“先前你跟子彥都是誤會,你也跟在我們子彥屁股后面兩年之久,咱周圍村子哪個不知你余半夏是我徐家的未來兒媳婦。”
“這鬧也鬧了,也該夠了。”
“你當初為了我家子彥的趕考路費,可是拿自戕威脅過家里的,你別忘了。”
“我們知道你生氣了,生氣我們那么久都沒去看你。”
“這不是后面知道了就去看你了嘛,我們也找了媒婆上門提親了,是你奶和你娘趁你不在家將我們趕了出去。”
“如今,你也開了鋪子,又是錢財主家的義女,在咱們云山鎮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了,身為女子還是相夫教子更為重要。”
“這些鋪子什么的,就交給子彥來打理就好了,你說呢?好兒媳!”說著,季氏就要去拉余半夏的手,被余半夏躲開了。
趙忠賢本來想招呼伙計趕人,被余半夏抬手阻止了。
宴平叔眸色轉冷,眸子冰冷地掃向那男人,原來先前丫頭和小白說死而復生是為了這樣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