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以為大丫被余家留下來了,哪知,天黑時,我這可憐的丫頭卻這副模樣回來了。”
“她在回家的路上,被歹人給欺負了,你舉辦義診,大家都感激你,認為你是善人,那你又為何這樣對待我家大丫。”
“我可憐的閨女啊,你們這些黑心的人,大丫,你說是安平村的人欺負了你,你找出來,是誰害你!”
楊老二又氣又悲地喊著,引得跟來圍觀的群眾投來同情的目光。
楊大妮緊張得不行,安平村也聞訊來了不少人。
余安和余松也在其中,余松見他們倆睜眼說瞎話,一時沒忍住,大聲道:“你胡說什么,她早早的就離開了我們村子。”
“還是你親自帶她走的,你在墻后說的話,我和余安哥,可都聽到了。”
余松這話一出,楊老二頓時有些慌。
就在楊老二不知所措之際,楊大妮突然悲戚地哭喊道:“就是他們,是他們欺負我,就在安平村村頭那間屋子里。”
“他們欺負了我,還騙我說,只要我聽話,就買下我做丫頭,不讓我無家可歸。”
“嗚嗚嗚,就是他們欺負我!”
楊大妮臉上,身上,胳膊上全是傷痕,衣衫凌亂,看著還真像那么回事。
余半夏笑了:“早算到你們不會這么輕易地放棄,不是被欺負了嗎?”
“曹奶奶,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您是穩婆吧?”余半夏突然對看熱鬧的一個婆子問道。
那被叫到名字的婆子連忙走出來,笑道:“余姑娘記性真好,老婆子的確是個穩婆。”
“在場的嬸子,可否一起見證下?”余半夏又對那人群中圍觀的婦人們出聲。
楊大妮父女倆有些懵,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被叫到的都不是安平村的人,都是聽到楊老二一路罵過來,好奇跟過來看熱鬧的。
“我來,我來,見證什么!”一個年輕些的婦人激動地跑出來。
還是個熟人。
“喲,能說話了?”余半夏看向那小婦人。
小婦人有些尷尬的笑笑,楊老二皺眉問道:“你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你們父女倆不是不顧自己名聲,說被我們村里的族兄欺負了嗎?我找人見證一下啊!”
余半夏嘴角微揚,笑著說道。
楊老二狐疑地看著她,隨后怒道:“還有什么好說的,我家大丫是來你家賣自己出的事,現在又被你們村子里的后生欺負。”
“余半夏,你得為我閨女后半生負責,她才十三歲啊!”
“那你要我如何?”余半夏嗤笑著問道。
楊老二眼珠一轉,道:“叫他們兩中的一個娶了我家大丫,聘禮不得少于五兩。”
“要么,就是你收下我家丫頭,管她一輩子,也是五兩。”
“你可真敢要啊,就是牙行里頭,像這丫頭大小的丫鬟,也不過才一兩銀子而已。”
圍觀的一個婦人忍不住嘲諷道。
楊老二一噎,怒道:“關你什么事!”
“用事實說話吧,若是她當真被人欺負了,作為安平村的話事人,我可以做主讓我這兩位族兄中的一位迎娶她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