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是故意傷害了,她偷人生下賤種,身為她的婆母,我憑什么打不得她?”老婦瞪著眼睛憤怒道。
余半夏皺眉,看向那抱著孩子一邊哄一邊哭的女人。
“你口口聲聲說她偷人,不顧她的名聲,你又有什么證據?”
“哼,要什么證據,我兒那么黑一個人,她生下一個白嫩嫩的小子,濃眉大眼,不是偷人是什么?”
老婦冷哼著道。
余半夏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那老婦,實在有些無語。
“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說的什么鬼話?你兒子長得丑,如今孩子不像爹,難道還不好?”
“哪家孩子不像爹的,不像爹,還是我家孩子嗎?”老婦卻有自己的理由。
余半夏徹底無語了,圍觀的人也在一旁指指點點。
“娘,您別再鬧了,我相信元娘不會做背叛我的事。”一個黝黑的漢子擠進來。
老婦卻瞪著他,叫他不要管,今天必然要這小賤人說出奸夫是誰。
“大家請注意看,這位大哥雖然長得黝黑一些,但是他雙眼皮大眼睛,高鼻梁。”
“再看那位嫂子,也是柳眉大眼,挺鼻梁,櫻桃小嘴瓜子臉。”
“兩口子可算是俊男美女,怎么就生不出好看的孩子來了?這是什么歪理?”
余半夏走下馬車,來到女人身邊,看了眼襁褓里的孩子,再看看那男子。
“這孩子鼻梁處有一顆痣,跟這位大哥位置幾乎一模一樣,且容貌長得也極為相似,怎么就不是他的孩子了?”
“你是對你兒媳婦多有成見,才想這般故意污蔑害死她?”
聽到余半夏的話,那老婦也是嚇了一跳。
“我,我怎么想害死她了?”
“你,你可莫要胡說,我就是,就是……”
“自己說話都底氣不足了。”余半夏也嘲諷道。
老婦又道:“她嫁過來才九個月不到,就算洞房懷上,這孩子也才七個多月大,怎可能這么快生產。”
“這孩子看上去就是個足月孩子。”
“那你可能瞎眼了。”余半夏臉色徹底冷下去,這老婆子怎的就這般惡毒,置人于死地呢?
余半夏指著孩子道:“這孩子明顯早產不足月,肺氣不足,他是否會常常呼吸急促?”
女人一聽頓時抬頭,淚眼婆娑地點頭:“是,是的,姑娘,我這孩兒有你說的這種癥狀,且有時候臉色還會憋得通紅,好似喘不上氣來似的。”
“他早產未曾發育完全,或許還有其他問題存在,你們身為父母長輩,不想著給孩子請個大夫檢查,而是弄些莫須有的東西出來污蔑自己的兒媳婦,你不惡毒,誰惡毒?”
余半夏的話,嚇壞了那老婦。
她仔細上前來看了看,又看看兒子兒媳,越看越覺得跟兒子或兒媳有些像。
“我都干了什么事情啊!”老婦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將棒槌丟在地上,拍著大腿哭喊起來。
孩子受到驚嚇,再次哭出聲來,哭著哭著,開始喘息。
余半夏嘆息一聲:“快抱著孩子跟我上馬車來,再不救治這孩子恐有生命危險。”
聽到余半夏的話,女人和老婦,還有女人丈夫都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