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翠蘭笑出聲來,抱著她輕輕拍著:“娘很欣慰能有你們這些乖巧的孩子。”
“娘,我真的沒事,是妹妹剛才說的話,讓我不好意思了,我這才到外頭來坐會兒的。”
余半月不好意思地開口。
范翠蘭好奇地問她說了什么,余半月將方才的話說了一遍,臉更熱了。
“只要你們過得幸福就好了,不過有你妹妹替你把關娘也安心,你妹妹總歸不會叫你吃虧的。”
“嗯,女兒明白,小妹是個做大事的人,自打她接手村里話事人開始,咱村里一直欣欣向榮。”余半月也與有榮焉的道。
范翠蘭笑著點點頭,隨后拍拍她:“時辰不早了,早些休息。”
“好,娘也早點休息。”余半月起身沖她說道。
母女倆各自回到房間內,余半夏三人已經睡著了,余半月也脫了外衣吹滅了蠟燭,留下一盞夜燭,就上床睡覺去了。
第二天上午,余半夏阻止幾個村里的族叔,族兄上了一趟山。
找到漆樹取漆液,一個族叔問道:“夏丫頭,咱弄這個做什么?”
“我想教族叔,族兄們做墨條,造紙還有印泥。”余半夏一邊朝前走一邊道。
開路的大伯好奇地問道:“這些東西大多都在鄉紳,富戶手中掌控著,要么就是朝廷書局掌控這技術,咱們能做得出來嗎?”
“放心,我知道如何制作,且已經提前打好了銷路,這些東西,我想日后入帝王的眼,成咱南晉國的標識。”
余半夏豪情萬丈的道。
在場的男人們瞬間熱血起來:“好,跟著夏夏干,我們聽話事人的。”
“跟著夏夏干,我們聽話事人的!”
收集漆液需要一些時間,弄好標記上后,他們就回村了。
二牛將買回來的桐子搬下車,余半夏教他們如何壓榨桐油,然后將操作部分說給首批參與者聽。
他們邊聽邊提出一些問題,余半夏一一回復,眾人聽得津津有味。
宴平叔一直跟在她身邊保護她的安全,她講述他就坐在一旁安靜地聽著。
低調得很,直到說完,余半夏要離開,才有個族叔好奇的開口:“夏丫頭,這就是你那未來夫婿吧?”
“是的,他姓宴,叫長卿。”
為了防止被盧清眉發現,余半夏直接說了他的字。
這字是在邊境時,宴平叔的爺爺給取的,除了家人,旁人并不知曉。
接下來幾日余半夏都在教他們如何制作墨條,加上正好是夏日,有藕,采買的人員再次出門購買荷葉梗,沒多久,就有大量采集了荷葉梗的其他村民送貨上門來了。
余半夏就請他們幫忙取梗絲,做得多就給得多。
這會兒正好是農忙剛結束,大家都閑著呢,有活干自然愿意干。
還有人直接將梗絲弄好了拿過來的,余半夏讓人全部收下了。
六月二十五這天,余家人一早就朝王桂香娘家去了,今天就是王桂香奶奶七十生辰日了。
宴平叔沒名沒分肯定不會跟去,他留在村里幫忙照看,這幾天他也一直看著,也是學會了不少,制作墨條弄得臉上身上都挺臟的,不少族叔讓他不要上手。
宴平叔卻笑著說沒事,村里人如今對他印象也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