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大廳內,一個年過六旬的老者端坐在那,看到孫女帶著一個俊朗的年輕人進來。
他盯著余半夏的臉,竟是直接站起了身。
“三,三弟!”老者激動地看著余半夏的臉,余半夏一臉果然如此。
她記憶中,三十年前干旱時,全村舉家逃荒,爺爺的大哥二哥則都選擇去妻子娘家那邊,這一分別就是三十年。
后來全村在云山鎮再次落腳,爺爺也與大哥二哥從此失聯。
余半夏其實昨天就開始懷疑,余丹煙可能真的是她未出五服的堂姐。
今天從余丹煙爺爺的表現來看,怕的確如此了。
“像,太像了,你爺爺可是叫余承恩?”余承德看著余半夏激動的詢問道。
余半夏點點頭:“回大爺爺話,我爺爺的確是叫余承恩。”
“你知道我是誰?”余承德激動不已。
余半夏笑著搖搖頭又點點頭:“本來不確定,從大爺爺方才的話中,確定了。”
“好,好啊,你爺爺可還好嗎?”余承德焦急地追問道。
余半夏搖搖頭:“大爺爺,我爺爺去年年底時因病去世了。”
“連,連三弟也……兩年前二弟也因病去了,現在真的只剩下我一人獨活了啊,當初一別,竟是再也不能相見。”
余承德滿面不置信的樣子,渾濁的眼中蓄滿了淚水。
余丹煙連忙上前:“爺爺……您節哀。”
“好,好,快,快坐下說話,孩子啊,多謝你昨晚救了我家煙煙,她父母已經不在了,就留下這么一個閨女,若是她也出意外,我……”
余承德招呼余半夏落座,滿面感激。
“大爺爺,煙煙堂姐也是我的親人,或許是我爺爺在天之靈,昨晚心里仿佛有道聲音一直在催促我朝那邊去,不然也不能救起煙煙堂姐了。”
余半夏恢復女子聲線,余承德欣慰地看著眼前的孩子。
她長得實在太像三弟年輕時候了。
“孩子,你叫什么,這是要去哪里?”余承德這才想起問她的名字。
余半夏起身對余承德道:“大爺爺,我叫余半夏,我爹排行老二,我是家中老小,此次要去碎玉城。”
“原來是你弘文的女兒。”余承德點點頭,隨后聽到她要去哪,瞬間起身。
他連忙阻止道:“碎玉城,不行,不行,那邊正在鬧瘟疫呢,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去那里做什么!”
“大爺爺,您莫要著急,我是一個大夫,我未婚夫便是戍守邊疆的將士,于情于理,我都該去。”
余半夏連忙安撫,余承德神色復雜地看著她。
最終還是出聲勸解:“丫頭啊,你未婚夫在邊境你心急大爺爺知道,但是那是瘟疫啊,你還年輕……”
“大爺爺,我不怕,我學醫就是為了救人,更何況我還有能力幫助我的未婚夫,甚至可以解決北戎和南晉兵戎相見的場面。”
“此乃大功德!”
余承德卻以為她關心未婚夫心切,在說大話。
一個女孩,即便她三歲開始學醫,也不可能比一些老大夫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