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啊?”
“不知道,沒見過,一個婦道人家來敲鼓,是為何事啊?”
“婦道人家來敲鼓,還能是因為啥事,要么被人欺負了,要么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唄。”
一個略微猥瑣的男人摸著下巴,眼睛盯著林鄧氏的背影道。
縣令方少南從后衙來到前衙,看到底下跪著的人時,顯然一愣,隨后他落座拍響驚堂木。
“堂下何人,狀告和人?”
林鄧氏高舉狀紙,師爺連忙下去接過,看到上頭的名字也是一愣,隨后林鄧氏道:“民婦林鄧氏,要狀告大人的親弟,方少北!”
方少南一愣,隨后問道:“你要狀告方少北何事?”
“民婦要狀告方少北殘害人命,搶奪錢財,七年前,小女林春兒并非意外落水,而是被方少北殘害所致。”
方少南聽到這話,心明顯一抽。
他至今也未能忘掉那抹身影,但,若是說方少北害死她,應該也不可能。
“大人,民婦就問您一句,當初告訴你私奔地點的人,是不是他方少北!”林鄧氏突然高聲問道。
方少南一愣,下意識地點頭。
“當初告知本官第三拱橋的人,的確是方少北沒錯,但是他是我親弟,沒必要害我,不是嗎?”
林鄧氏淚流滿面,她嘴唇哆嗦:“小翠你來說!”
“回大人,當初民婦告知方少北的是第四拱橋,而非第三拱橋。”
“您當初不在家中,民婦又怕主家發現民婦出來告知您私奔地點,考慮再三后,告知了方少北,叫他轉告您。”
“民婦當初剛進后門,就被如今的丈夫發現,跟著就有人前來告知主君,說了小姐要私逃之事,且還告訴主君,是第三拱橋。”
“當時民婦見那人說得不對,還以為民婦如今的丈夫只是聽到一點,就放了心。”
“現在想來,這一切都是一場陰謀,是針對你和民婦家姑娘的陰謀。”小翠臉色蒼白,淚流滿面道。
方少南整個人都是震驚的,他實在想不通,他弟弟為何要害他。
如果真的要害他,當初弟弟發家之后,為何又給他銀錢治手和給他盤纏去科舉呢?
這怎么都說不通。
“你可知污蔑他人,會有何懲罰?”方少南一拍驚堂木,嚴厲地開口。
小翠直挺挺地跪在那里,她又哭又笑:“民婦如今就是賤命一條,若得殘軀為我家姑娘申冤,民婦便是現在死去,也值得。”
正說著,玄風拎著大喊大叫的方少北來到了堂前。
“放肆!”方少南一拍驚堂木,怒視著玄風。
“堂下何人,竟敢如此放肆!”
玄風站在那里,將自己的令牌亮出:“我乃寧國公世子的貼身侍衛玄風,我為何將他拎來,方大人可自行問他想做什么。”
“再者,他是六年前害人奪財的主使人,將他抓來,也是奉了我家未來主母之令。”
方少南皺眉,看向滿臉憤怒的弟弟,又看了看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