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半夏看向宴平叔:“走吧,進去看看。”
“嗯。”宴平叔一手護著她的腰部,領著她進入安置區。
守衛們也看到她方才那手了,即便不是所謂的神醫,也定然是個醫術甚至武功高強的少女。
“小白,我可否動用木系異能救治他們?”做了州牧之后,就該遵守規則。
此次瘟疫是命運使然,也是南晉與北戎改善關系的機會。
這些都是州牧令傳輸給她的,所以余半夏才會詢問小白。
小白輕笑聲傳來:“主人,莫要太過著相,這的確是命運使然,州牧令顯示此次瘟疫是兩國交好的契機,那么您有沒有想過,您就是那位改變契機的有緣人呢?”
“您的木系異能是全面異能,可控制植物生長,加上有生機草的存在,也擁有了治愈之能。”
“不說這些,就光是您煉制的那些解毒丹,便可解決面前的困境,不過此次瘟疫的確傷了這些百姓的身體,您可以加入一些生機草調和。”
“好,多謝你小白。”
余半夏沖它道謝,小白笑罵了一句假客套就消聲了。
宴平叔感受到她心情極好的樣子,不由好奇:“你很討厭他?”
“不是討厭,是厭惡,這人總是一副自以為是,拿著雞毛當令箭的樣子,看著就不爽。”
余半夏皺著鼻子說道。
宴平叔輕笑出聲,一邊護著她看著腳下:“他是三皇子的人,平日在這沒干什么好事,的確該給些教訓了。”
“少將軍,且慢。”就在兩人要踏入第一座安置院子時,又有人出言阻擋了。
余半夏不耐的轉身,還是那許長河。
這人可真煩。
“你真以為自己是三皇子的狗,便沒人敢動你了?不過是條狗,死個謀士而已,你當真以為三皇子會為了你得罪寧國公府嗎?”
宴平叔黑著臉,許長河和那出聲的護衛皆是嚇得后退幾步。
“少,少將軍莫要緊張,許先生只是想求這位姑娘為他恢復聲音罷了。”護衛結巴又快速地說道。
余半夏眼神冷漠地看著幾人,略顯煩躁:“十二時辰后自然會恢復,但若你們繼續糾纏我們,那我不介意讓你永遠成為一個啞巴。”
許長河這下是真的被嚇到了,他甚至不敢去看那少女的眼睛,他慌亂地拉著那說話的護衛逃也似的跑了。
他其實根本不敢踏足這安置處,但為了自己能恢復說話,這才硬著頭皮追了過來。
本以為只是個少女,哪怕跟在少將軍身邊,只要他威逼利誘一下,她會妥協。
哪知,那看似無害的少女,一個眼神,卻將他嚇得落荒而逃。
甚至有那么一瞬,他以為自己看到了帝王般。
明明只是個少女而已,她到底是誰,少將軍又是打哪里遇到的這人。
不行,他要趕緊書信告知三皇子,小心宴平叔才行。
哪知他剛跑到關卡處,腳下一個趔趄,直直摔了下去,跟著身后那護衛也直直壓了下來。
咔嚓一聲,守衛都忍不住替他面露疼痛之色。
嘖嘖,這怕是骨頭都斷了吧!
真是活該,爽快得緊。
“嗚嗚嗚嗚……”許長河疼得滿頭是汗,那護衛一開始還沒察覺,直到他痛苦哀嚎,這才發現。
那護衛連忙起身,膝蓋卻又不小心撞到了他斷裂的膝蓋上。
“嗚……”許長河死死瞪著那人,跟著兩眼一翻,徹底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