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云,你怎么樣,可還好?”陳漢面色溫柔的詢問著。
文氏看著他沒好氣的道:“還死不了。”
“可是哪里疼,布施好幾日都沒事,怎的今天出了事?”陳漢不解又焦急地發問。
文氏一聽這話便一肚子氣:“你該去問問你的好妾室,她故意大聲說糧食不多了,告訴流民,饅頭和粥吃一碗少一碗,這才引得流民爭搶,我也差點命喪眾人腳下。”
陳漢一聽這話,頓時滿臉怒氣。
他轉身朝花氏走去,花氏目露委屈,啊啊幾聲表示自己說不了話。
本就紅腫的臉上又生生挨了陳漢一巴掌。
“賤人,夫人為了的名聲前途著想,天寒地凍依舊在外布施,你倒好,不幫忙還火上澆油,你是存心害死夫人嗎?”
聽著陳漢的話,花氏更加委屈了,她紅腫著雙眸,委屈極了。
“啊啊啊……”她想要辯解,奈何啞穴還未到時間,根本一個字也狡辯不出來。
陳漢見她這般,一股莫名的火從心底生出,他抬手又給了她兩巴掌。
花氏這下徹底老實了,她委屈的滿臉是淚。
她怎么也想不通,就算他不愛自己,好歹她如今還懷著他的孩子,總要對她憐惜一些吧。
非但沒有,還動不動對她呵斥。
花氏越想越氣,她垂下頭,死死握著拳頭。
葛婆子正好回來,看到陳漢,又將花氏跑去宴平叔那邊的事情告知給陳漢。
陳漢氣的臉色鐵青,死死盯著花氏。
花氏嚇得瑟縮了下,連連搖頭,哭著雙手告饒。
“回去再收拾你。”陳漢臉色難看極了,轉身看向妻子時,又面露溫和。
葛婆子激動的上前:“老爺,余姑娘妙手回春,不但救了夫人,還給夫人治好了不孕之癥,不久之后夫人也能擁有自己的孩子了。”
陳漢臉色瞬變,欣喜的握住文氏的手,激動道:“秀云,這是真的嗎?”
文氏見他這么開心,心里也是一暖,先前丈夫為子嗣納妾,她的確氣惱過他。
甚至好幾月不搭理他,但她也明白,陳家九代單傳,她不該生他的氣。
說良心話,陳漢對她著實不錯,只是她自己過不去心里那道坎。
當初那個孩子,也是為了救他侄女才落的。
說不遺憾是假的,當然更多的則是怨恨她自己,當初為何要親自下去救人。
明明那池水也不深,往事不提,如今她又有了希望。
她還是想要擁有屬于自己骨血的孩子,而非養育別人所生庶子當親子對待。
“嗯,你要好好謝謝余姑娘,若不是余姑娘,我這輩子怕是再難擁有屬于自己的孩子了。”
文氏難得對他露出溫柔的笑容來,陳漢激動不已,他站起身,走向余半夏突然深深作揖。
“余大夫,請受在下一拜,感恩您救了愛妻。”陳漢誠摯地道謝。
余半夏上前扶起他:“陳知府莫要如此客氣,還望日后莫要助紂為虐,做個好官,為妻兒與自己多多積德才是。”
“在下銘記在心,再次感謝。”花氏以為陳漢會惱怒,哪知對方不但不惱怒,還一臉感激地作揖,頓時有些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