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夠了,這才停下,眼底全是戲謔與嘲諷:“你們聽到她說什么了沒?殘暴不仁?”
“在赤勿臺,本世子想要誰死,誰就得死!”
“不過是個賤民而已,敢擋本世子的狩獵路,只是要他一只眼睛而已。”
看著他這副嘲諷無所謂的模樣,少女氣惱不已。
“性子倒是烈,來人,將她給我抓回去,管你是南晉人還是東陵人,不過是個下等的奴隸,瞧著模樣還不錯。”
聽到這話,少女眼底浮現驚慌之色。
“放開我,你們誰敢動我!”少女掙扎間,臉上的粗麻頭巾掉落,露出耳垂。
“世子,她,她耳朵上有一枚褪色的月神印記。”上前抓人的隨從,看清那耳墜模樣后,瞬間嚇得跪了下去。
鐵木爾皺眉上前,看清后,心里瞬間充滿了憤怒。
他一把扼住少女的脖頸,也不顧少女是否長得好看了,他目光死死盯著那枚月牙印記。
余半夏瞧見其其格回來,不禁好奇地問道:“那月神印記是什么?”
“回西……回姑娘話,月神印記只有北戎貴族才有,鐵木爾世子怕是接受不了一個奴隸擁有月神印記。”
其其格看到余半夏警示的眼神,立馬改口回答她的問題。
余半夏挑挑眉,那是否證明,那少女有一半貴族血統,或有人給了她這枚月神印記。
“說,你這月神印記是從誰那里偷來的,你一個奴隸怎么配擁有月神印記!”
鐵木爾手下了死力,少女不住地去抓撓他的手,窒息感讓她直翻白眼。
就在她以為要死在鐵木爾手中之時,一顆石子朝鐵木爾手背飛射而來。
“誰!”鐵木爾吃痛,松開手,轉身怒視人群。
跟著就看到他身后站著幾個南晉面孔:“是你們對本世子動手?”
鐵木爾的侍從瞬間上前,將宴平叔等人圍起來。
“你是宮里的?”鐵木爾走上前,看到其其格,腳步一頓。
其其格上前行禮:“奴是迎熙殿內的宮人,見過鐵木爾世子。”
“迎熙殿?”鐵木爾沉思起來。
其其格沒有明說,卻也暗示了,就看鐵木爾能不能聽明白了。
“這些是什么人,你一個宮人不在宮內呆著,為何跟著幾個南晉人在大街上閑逛?”
聽到鐵木爾的質問,其其格都忍不住在心里怒罵起來,沒腦子的蠢貨,聽不懂暗示,活該你倒霉。
真懷疑這家伙的阿母是否生他時,將他腦子丟在肚子里沒給他帶出來,沒腦子又囂張的蠢貨。
“左賢王沒跟世子說些什么?”其其格曾受過左賢王的恩,所以想了想還是想要救這個蠢貨。
鐵木爾皺眉,剛要怒罵,邊上那個同伴突然拉住他。
隨后對著余半夏等人以見北戎貴族禮儀見禮:“見過姑娘與公子,其實沒什么大事,叫幾位看笑話了,我們這就離開。”
“這位姑娘,這是給你的賠償,先前是我們無禮,多有抱歉。”
說著,還拿出一個荷包來,整個給了少女。
少女一臉懵,看著掌心里的荷包,那同伴慌忙放下握住她手腕的手。
拉著鐵木爾就要走,鐵木爾的倔勁卻是突然起來了。
“阿爾斯楞,你做什么,為什么要給那奴隸賠償,還有這些南晉人到底是誰!”
他才離開京都一個月而已,陛下退位,瓦利達登基,就連困擾北戎許久的瘟疫竟然也好似在一夜之間全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