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有缺無暇必損，不止修士所修煉的術法跟功法，但凡天地所生之物，都得遵循此理。”
“人族自然不能例外。”
玄荒大帝壓低了聲音向許太平解釋道。
“所以凡骨，便是人族那一缺……”
許太平一臉恍然。
被玄荒大帝這么一點醒，他忽然明白了為何靈骨碑上會刻下那一行字——凡骨無緣仙途。
“曾橫行荒古的鸞鳳與真龍兩族，便是因為血脈太過強大，最終為天道所妒，至太古時便徹底滅絕。”
玄荒大帝又道。
“鸞鳳與真龍這兩族，居然是因此而滅絕？”
許太平聞言，又是心頭一驚。
他曾聽靈月仙子不經意提起過，鸞鳳與真龍是因為對人族的統治太過殘暴，最終在靈骨碑降世之后，被人族大修聯手絞殺。
而人族也是在那個時候，用從鸞鳳真龍兩族手中奪來的寶物，在天外開辟出了一塊領地，建起了那座恢弘無比的天庭。
而這座天庭，也成了人族最鼎盛時期的標志。
但現在玄荒大帝卻說，真龍、真鳳二族的滅絕與人族無關，這讓許太平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許太平，你眼下所能了解的，不過是表象。不用著急，等你飛升上界之后，一切自然能夠明了。”
玄荒大帝似乎看出了許太平心中所想，當即搖頭一笑。
顯然，有些事情，身為上界之人的他，沒辦法明說。
“多謝大帝解惑。”
許太平點了點頭，隨后有些困惑地向玄荒大帝確認道：“所以依照大帝您的說法，因凡骨本就是天道孕育出的有瑕之物，所以即便修行這等化幽冥之氣的功法，也不會為天道所妒？”
“眼下，老夫只能告訴你有這個可能，無法保證你最終一定不會被天道反噬。”玄荒大帝搖頭道。
“只是有可能？”許太平眉頭蹙起。
在他看來，如玄荒大帝這般的人物，不應該回答得這般模棱兩可才是。
作為五帝之中神魂心智最為強大的那位，許太平才一皺眉，玄荒大帝便已經猜出了他心中的困惑。
“雖然在遠古時就有凡骨修行的先例，但他們大多走不長遠，鮮有能夠飛升者，多數最后成為了名震一方的武將。”
“至少老夫記憶之中，沒有哪一位凡骨修士，像你今日這般走到這一步。”
“所以老夫沒法向你保證。”
玄荒大帝很是嚴肅地回答道。
“原來如此。”許太平點了點頭。
“許太平，來試試吧！”
玄荒大帝忽然再一次滿臉興奮地看向許太平，那眼神一如那廚子看到了上等食材一般，無比灼熱。
“大帝，您這話是何意？”
許太平一臉的困惑。
他早就聽顧傾城等人說過，玄荒大帝個性古怪、偏執，經常做出一些離經叛道的舉動。
所以當看到玄荒大帝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時，他心中免不得升起一絲不安。
“許太平，從發現你以一介凡骨登上我玄荒塔十三層，老夫心中就有了一個想法。當見到你硬抗下生死簿的八道魂印之后，老夫便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
玄荒大帝沖許太平神秘一笑。
“大帝您有話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