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那呂丘放聲狂笑道。
“你這惡徒,怎配與我太叔公相提并論!”
不等許太平開口,重新站定身形的許承靈再次雙手握住刀柄,將那雁羽刀高高舉起,再一次一刀砍向呂丘腦門。
“砰!”
這一次跟上一次一樣,許承靈手中的雁羽刀依舊沒能砍開呂丘腦袋,再一次被反震力道彈開。
這呂丘雖不是武夫,但腦袋上的骨肉分明被淬煉過,堅硬程度不輸武圣境修士。
所以許承靈哪怕用上全部氣力,也傷不到他分毫。
凡人與修士本就有著天與地一般的差距,更何況此時握刀的,還只是一名不到十歲的稚童。
“啪!”
這時,被反震之力將手中雁羽刀彈開的許承靈,在身形即將向后仰倒之時,竟是生生擰轉了過來,一腳重重向前踏出,同時掌心血肉模糊的雙手高舉著雁羽刀,又一次一刀砍向呂丘頭顱。
雖然許承靈并未正式習武,但自小就跟著許太沖鍛煉,體魄要比尋常孩童強健許多。
“砰!”
與先前那兩刀一樣,許承靈這一刀雖然砍中了呂丘的腦袋,但并未能將其破開。
但不一樣的是,這次許承靈竟是借助站立姿態,用全身的力量壓住了雁羽刀刀身傳來的反震之力。
“唰!”
只見他將沒被彈開雁羽刀,用力向下一劃,用那鋒利的刀鋒生生切開了呂丘腦門上的皮膚,一刀直接從腦門劃到下巴。
雖然呂丘體內已無鮮血流出,但這長長的刀痕,看起來依舊讓人感到觸目驚心。
不過這么做的代價,則是讓小承靈的兩條手臂,全都因為那反震之力皮開肉綻。
“能夠傷到這呂丘,小家伙已經做得很不錯,許太平該讓他停手了,否則報仇不成,反而毀了大好前程。”
靈鏡前的夏侯青淵先是贊嘆了一聲,繼而將目光看向了靈鏡內的許太平。
“的確是該見好就收。”
聞言夏侯幽也十分認可地點了點頭。
也恰在這時,靈鏡之中再一次響起了忘憂谷大長老舟萬年的喊話聲——
“許太平,呂丘的確有錯,但你讓一名稚童如此羞辱于他,便等同于在羞辱忘憂谷,適可而止吧!”
任誰都能聽出,這忘憂谷的大長老舟萬年是在讓許太平給呂丘一個痛快,同時也在警告許太平莫要繼續羞辱忘憂谷。
畢竟,眼下五方天地的修士都在旁觀,呂丘受辱,便等同于整個忘憂谷受辱。
聞言,許太平先是看了眼正弓著身子不停喘著粗氣的許承靈,而后才將目光看向頭頂靈鏡道:
“舟大長老,在下并不是在羞辱呂丘,更加沒有羞辱整個忘憂谷的意思。”
說到這里時,他的目光再次落到前方許承靈身上,隨后才頭也不回地繼續道:
“在下只不過是給了一位大梁國大火之中幸存孩童,向殺父仇人復仇機會。”
一聽這話,原本同樣認為許太平這是在借機羞辱忘憂谷的修士,紛紛沉默。
就憑許太沖慘死呂丘手中。
就憑許承靈是許太沖之子。
無論許承靈如何對待許太沖,任何人都沒有資格指責于他。
父仇子報,天經地義。
所以當許太平說出這番話后,除非忘憂谷如邪修那般不要臉皮,否則只能選擇閉嘴。
“為父報仇,好好好,我倒要看看,接下來到底是我先死,還是你先亡!”
說話間,只聽“轟”的一聲,這呂丘竟是將身上最后一絲真元與火氣逼出體外,化作一層薄薄罡氣護在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