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見他徑直從袖中取出了一枚玉玨,準備將這玉玨捏碎遁走。
但就在這時,許太平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
“這就要走了嗎?”
血牙子冷著臉轉過頭去,一面催動手中玉玨,一面譏笑道:
“你爺爺我就算是只剩最后一口氣,也不是你這下界蚍蜉能夠阻擋得了的!”
說著,就見他張開嘴巴,似是準備從口中向許太平吐出什么。
但還不等那東西吐出,整個人便僵在了那里。
從他那滿是驚恐的瞳孔之中可以看到,此刻的許太平,正神色平靜地坐在那具坐忘尸的肩頭。
旋即,只聽那血牙子顫聲道:
“你,你你你,你怎么,怎么能夠操控坐忘尸!”
對于上界修士來說。
抵御或防護坐忘尸的手段并不鮮見,但操控坐忘尸的手段,已然只存在于傳說之中。
許太平自然不會回答血牙子。
只見他嘗試著再一次與坐忘尸心神感應,然后閉上雙眼,再用力睜開道:
“開眼!”
話音方落,就見那原本雙眸緊閉的坐忘尸,忽然間也像許太平一樣驟然睜眼。
霎時間,兩束紅光,齊齊從那坐忘尸雙眸之中射向那滿眼驚恐的血牙子。
一瞬間,血牙子用來遮蔽身上氣息的那件寶物驟然炸碎,其身形隨之猛然一僵。
下一刻,這血牙子便與先前那青鱗老怪一樣,變成了一具盤膝懸浮于混沌之中的坐忘尸。
“呼……”
在將那血牙子也變為坐忘尸后,原本一直心弦緊繃著的許太平,長長地呼出了胸中的一口濁氣。
他喃喃道:
“這上界的合道境強者當真難殺,即便是借助了坐忘尸之力,也險些失手。”
想到這里時,許太平剛剛松弛了一些的心弦,驟然間再次緊繃了起來。
只見他一面用血牙子的那根鎖鏈捆綁住血牙子與青鱗老怪所化的坐忘尸,一面低聲喃喃道:
“在去到蒼龍七宿星域,與天狩大圣匯合之前,絕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掉以輕心。”
說話間,他已將坐忘尸捆綁在了一處。
看著這兩具新鮮的坐忘尸,許太平有些犯難道:
“祝馀草靈力僅只能持續個一個時辰的時間,因而將這血牙子、青鱗老怪還有我身下這頭坐忘尸一直帶在身旁顯然是不現實的。”
“可就這般放他們走的話,似乎又有些可惜。”
許太平一邊說著,一邊將那血牙子的護心鏡取下,同時又開始在他身上翻找納戒和乾坤袋。
別說,還真被他找到了一枚納戒和幾個乾坤袋。
于是許太平又在那青鱗老怪身上搜尋了起來。
結果也發現了兩枚納戒。
不過在嘗試著打開了一次那納戒和乾坤袋后,許太平皺了皺眉道:
“以我眼下的神魂之力,似乎還沒辦法抹去這些納戒上的神魂印記。”
抹除不了神魂印記。
就沒辦法打開這些納戒和乾坤袋。
不過許太平倒也沒有太過失望,直接將那納戒和乾坤袋收起,準備等修為再有精進時再來試試。
但在收起這納戒和乾坤袋后,許太平不得不再次面臨抉擇——
“該不該留下這些坐忘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