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詩韻看得有些愣神,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失態,伸手幫顧承安擦身體。
“咚!”微涼的觸碰讓顧承安本能地站起身,他頭頂撞上沈詩韻胸前的扣子。
扣子滾進浴盆里,就在浴盆邊沿。
“抱歉。”男人的聲音帶著沙啞。
沈詩韻胸前漏風,伸手進浴盆里摸扣子,一低頭,尷了個尬。
顧承安健碩的下半身一覽無遺。
絕,很絕。
要不是提前知道顧承安因為身體受傷,那方面受影響,沈詩韻要給他的硬件條件打上九十九分。少一分實在是怕他驕傲。
太具沖擊力,荷爾蒙滿滿……
沈詩韻緩了口氣,往后退了幾步,布鞋正好踩到浴盆剛溢出來的水上,腳冷。
顧承安掀起搭在盆邊的毛巾圍在腰間,攔腰將沈詩韻打橫抱起,往臥室的方向走。
沈詩韻驚呼一聲:“你干嘛?”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還沒結婚呢,怎么肥事。
“腳受涼了不好,換雙鞋。”
顧承安嗓音低沉,耳根卻不自覺微微泛紅。
“嗯。”沈詩韻多慮了。
這家伙,還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她的手順勢勾住他的脖子。
女人玲瓏的身體觸碰到顧承安的肌膚,軟軟的,微涼。顧承安的呼吸變急,下身涌起一股燥熱。
他感覺身體好像不一樣了,有了一股莫名的沖動,血氣方剛。他甚至想要……
不,不可能。
大大小小醫生看過不少了,都是一樣的答案,“恐怕再難行男女之事。”
顧承安冷靜下來,眸色變冷,剛才不過是幻覺罷了。他抱著沈詩韻穩步朝臥室的方向走去。
“好家伙。”在廚房洗碗的王芳伸長了腦袋偷瞄。兒子抱著準兒媳婦回房了。
王芳三步并兩步,貓著身子到臥室外,側耳朵聽屋里的動靜。
屋內,顧承安將沈詩韻放在床上,遞給她毛巾,示意沈詩韻擦腳。隨后他又從柜子里拿出一張折疊的行軍床。
顧承安一邊組裝行軍床,一邊問。
“在衛生所還習慣嗎?張醫生難纏,如果有需要,申請調回軍區醫院也不是辦不到。”
“大可不必。如果這點困難都克服不了,我也沒資格進軍區醫院。”沈詩韻信誓旦旦。
她擦完腳,胳膊肘撐起,手托腮,觀察著男人的動作。
顧承安動作干凈利索,行軍床很快就裝好了。
行軍床距離沈詩韻的床也就三米的距離。
兩人一抬頭,四目相對,倒真像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
前一世,沈詩韻多大的場面都見過,眼前這種突如其來的安定倒還是第一次體驗,心底生出幾分暖意。
她唇角勾起淺笑,故意逗對面的男人。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在衛生院喜歡上別的人怎么辦?咱倆的婚事還作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