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來越暗,三人收拾藥草,回軍區大院。
晚上,沈詩韻在臥室給顧承安進行針灸。
臥室昏黃的光下,顧承安褪去上衣。
最近因為藥澡和針灸的原因,顧承安身上的傷疤幾乎看不見。
他肌理分明的上半身,在燈光下,泛著暖玉般的光澤,顯得格外光滑。
沈詩韻忍不住,伸手摸向他的后背。
顧承安順勢將她扯入懷中,強有力的手臂環繞著她的腰肢,將她包圍。
“最近辛苦你了。”
沈詩韻知道顧承安說的是每天幫他針灸和藥澡,辛苦了。
她本以為針灸次數越多,會越順利。
但沒想到,跟顧承安越熟悉,她對他赤裸的身體反應越大。
沈詩韻坐在他懷里,渾身燥熱,找了個借口說爬山爬累了,起來針灸完,很早就睡了。
深夜,沈詩韻喉嚨干得像火燒一樣,渾身燙得厲害。
她迷迷糊糊中,想要喝水緩解一下身上的灼熱,“承安,我想喝水。”
顧承安將水送到她嘴邊,發現沈詩韻渾身發燙。他將沈詩韻抱起,要送她去醫院。
沈詩韻并不想去醫院。
上一世,沈詩韻身體素質極好,幾乎沒生過病。這一世,許是這具身體底子薄,加上這段時間頻繁接觸病人,居然中了招。
經歷過22世紀醫療科技的她,她知道甲流處理得當,如同普通感冒。
她不想一個感冒也要跑一趟醫院,何況去醫院還容易交叉感染。
顧承安幫她理了理她散亂的發,語氣溫柔。
“詩韻,聽話,我抱你去醫院好不好。你生病了,我很擔心。”
“承安,我真的不想去。你幫我拿熱毛巾,客廳桌上就有治甲流的藥,我一會熬了吃。”
顧承安看著沈詩韻堅定的眼神,還想說什么,咽下去了。
他起身,拿來熱毛巾,輕輕地敷在沈詩韻的額頭上。
隔壁房間,王芳被說話聲驚醒了,她趕到房間就發現沈詩韻發燒了,焦急不已。
“我的天啊,詩韻,你好好的。媽這就帶你去醫院!”
“媽,您先別著急。”顧承安阻止了王芳,“詩韻她自己就是醫生,也許她自己有主意。”
“承安,你開什么玩笑!這孩子臉燒得通紅,呼吸都有些重了?”
沈詩韻強撐著坐起來,握住了王芳的手。
“媽,您相信我,沒什么大礙的。家里也有藥,去醫院也是開藥吃。我真的不想去醫院。”
“好吧。”
王芳給沈詩韻熬了藥,喂她喝下,提出如果明天早上還沒有退燒,就一定得去醫院。
顧承安一直守在床邊,將冷掉的毛巾從沈詩韻額頭上取下,重新浸濕、擰干,再次敷上。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欞灑進房間。
沈詩韻睜開眼睛,看到顧承安和王芳都守在床邊,心里一陣感動。
“我退燒了,媽,承安,謝謝你們。”
她真誠地表達著內心的感激,在這個陌生的年代,這份關懷顯得尤為珍貴。
“傻孩子,說什么謝啊。”王芳慈愛地笑著,眼角的皺紋里盛滿了笑意。
沈詩韻不想讓兩人擔心,決定請假在家休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