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倉庫雖說是空著,但也是康叔一家子的心血。
里面還堆放著一些養雞的工具,散發著淡淡的雞糞味。
沈詩韻看著康叔,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在這個人情冷漠的年代,還有人記得她的恩情,這讓她感到無比欣慰。
“非常謝謝你們。”沈詩韻言簡意賅,目光掃過一旁沉默的康叔,微微頷首。
康叔憨厚一笑,露出一口泛黃的牙齒:“應該的,應該的。張醫生那邊……我們不會聽他的。”
沈詩韻略一沉吟:“那位患眼疾的老人家,現在住在哪里?”
文杰撓了撓頭:“說是搬走了,昨天就沒見到。我今早路過,還去看了一眼,隔壁的說搬走了,也不知道大晚上搬到哪兒去了。”
沈詩韻眉頭微蹙。
一個患眼疾的老婦人,大晚上搬家,實在不合常理。
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看來,這些年張醫生確實斂了不少財。
沈詩韻心里五味雜陳,當下下定決心,“康叔,你們家倉庫空著也是空著,不如就租給我吧。”
文杰和康叔不知道沈詩韻要那位置干什么,想要沈詩韻之前的幫助,答應了。
沈詩韻一邊謀劃著在倉庫干點什么,一邊回藥房,整理藥材。
“孫國安在哪里?”藥房的門被推開。
沈玲玲劈頭蓋臉地問道,語氣尖銳,充滿了敵意。
沈詩韻神情冷淡,語氣平靜:“在我家。”
簡單的三個字,卻像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刺進了沈玲玲的心臟。
沈玲玲指著沈詩韻的鼻子,歇斯底里地罵道:“你這個賤人!你為什么要搶我的男人!”
她的叫罵聲在病房里回蕩,像一只受傷的野獸在絕望地嘶吼。
沈詩韻對她的瘋狂舉動無動于衷。
她不想和沈玲玲糾纏,也不想解釋,躲開沈玲玲去院子里透氣。
院子里,李剛走了進來,朝沈詩韻招呼,“沈醫生,團長讓我過來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沈詩韻笑了笑,看來顧承安還是不放心她。
不過沒事,正好她也需要人幫忙。
沈詩韻看向李剛,“李翔,辛苦你去福利屯幫我找一個叫李翔,讓他在外省買一批剛孵出來的小雞,帶回來。”
“小雞?”李剛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
“明白!”團長說過,沈醫生做什么都有她的道理,他只管執行就是了。
李剛離開后,沈詩韻轉身離開。
沈玲玲看見正要離開的沈詩韻,尖聲問道:“你又要去哪里?又要去勾搭誰?”
沈詩韻腳步一頓,語氣冰冷:“我去哪里,你管不著。”
“你一定是回家!我要跟你一起回去!我要去看孫國安!”沈玲玲大聲喊道。
沈詩韻眉心微蹙,眼底閃過不耐。
如果讓沈玲玲跟著她,必定又是一場無休止的糾纏。
“我不回家。我去康叔家。”沈詩韻想到孫國安或許也想見沈玲玲,給了沈玲玲家里的地址,“這是我家地址是,想去你就自己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