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喝了藥也好幾天了,也沒啥事啊!”
“可能是菊子體質特殊吧……”
村民們開始小聲議論起來,懷疑的目光逐漸從沈詩韻身上移開。
雖然部分村民相信了沈詩韻的話,但是菊子倒地的事實卻無法改變。
恐懼的種子已經種下,即使沈詩韻的解釋再合理,也無法完全消除村民心中的疑慮。
“不管怎么說,菊子是吃了你的藥才出事的!我們以后不敢再找你看病了!”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表示以后不會再找沈詩韻看病。
沈詩韻走進衛生院的藥房。
她回憶著菊子虛弱的脈象,以及她的癥狀。
她幾乎可以肯定,菊子是中了“八味散”的毒。
這種毒藥藥效迅猛,發作極快。
以菊子的情況來看,應該是在見她之前二十分鐘左右服下的。
“八味散”半個小時就能產生作用,三天得不到救治就會氣絕身亡。
剛才在衛生院,菊子拒絕她的治療,分明是一心求死,想用自己的死換取程大夫的工作。
可是,這“八味散”又是從哪里來的呢?
七十年代的農村,這種罕見的毒藥,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弄到的。
而且,沈玲玲為什么能提前知道菊子出事,并且及時把屯長找來,把事情鬧大?
很顯然,這件事不是一個人能夠辦到的。
沈詩韻心中思潮起伏,眸色漸深。
她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乘大巴回軍區大院。
“等等我!”沈玲玲全程跟在她屁股后面,像跟屁蟲一樣,也到了軍區大院。
院子里,炊煙裊裊,彌漫著包子特有的麥香。
孫國安正挽著袖子,笨手笨腳地幫王芳包包子。
王芳慈愛地笑著,不時指點他一下。兩人說說笑笑,氣氛融洽。
沈玲玲從另一側走了過來,看到這一幕,緊咬著下唇。
她壓抑著怒火,臉上擠出笑容,走到孫國安身邊。
“國安,你的傷怎么樣了?”
“玲玲,你怎么來了?”孫國安抬頭看了她一眼,“沒事了,一點小傷。”
王芳慈祥地看著沈玲玲,問道:“國安,這位姑娘是?”
“哦,她是我的……工友。”孫國安隨口答道,語氣平淡。
“工友?”沈玲玲的心像是被針扎了一下。
原來,在她心里,他已經是未來的丈夫,而在他眼里,她只是個可有可無的工友。
淚沈玲玲強忍著不讓它流下來。她故作輕松地笑了笑,“是啊,我和國安在一個生產隊干活。他受傷了也不告訴我一聲,害我擔心壞了。”
她說著,帶著幾分嬌嗔,輕輕捶了一下孫國安的肩膀。
王芳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心中已然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