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斌挑了挑眉,“這個嘛,我倒是樂意,不過得等會兒,我是來找許芬的。”
王大夫指了指藥房,“在里面呢。”
周斌聞言,把狗尾巴草往地上一扔,大步流星地朝藥房走去。
藥房里,許芬正對著一個小藥柜,仔細地整理著里面的藥材。
她烏黑的辮子垂在胸前,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
“許芬!”周斌吊兒郎當的聲音在藥房門口響起。
許芬抬起頭,看到周斌那張略帶痞氣的臉,心里咯噔一下。
她放下手中的藥材,走了出去。“干嘛?”
周斌一把抓住許芬的胳膊,不由分說地將她拉到茅房旁邊。
那里堆放著一些雜物,散發著淡淡的霉味。
“昨天晚上,撬鎖安鎖的錢,你得出一下。”周斌松開手。
他雙手插在褲兜里,語氣漫不經心,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
昨晚,周斌和許芬很早就候在軍區大院門口了。
看見顧承安回家,許芬第一時間就跟進去了。
可是顧承安雖然喝醉了,但也聞出了許芬身上的味道不對,不是沈詩韻,將她推了出來。
周斌大半夜的找人撬鎖,讓許芬進去了,又找人把鎖復原。
許芬的臉瞬間變得煞白,低聲道:“我現在……沒有錢。以后就更沒錢了?我惹了沈醫生,以后在這衛生院也待不下去了?我姐……讓我辭職,以后她養我。”
“沒錢?”周斌斜睨著許芬,語氣里滿是嘲諷,“以后就是團長夫人了,幾個子兒都掏不出來?這叫投資,懂不懂?”
“別亂說。”許芬低頭,臉色復雜。
她昨晚雖然進了顧承安的屋子,但其實什么都沒干,只是費了很大勁把顧承安的上半身脫了。
她怕一個不小心,把顧承安弄醒了,前功盡棄,在床邊坐了一晚。
早上聽見沈詩韻腳步聲,她才趕緊扒掉自己的衣服。
其中的事情,許芬連周斌都沒有告訴,這會也只能先答應他,“我盡快想辦法湊錢給你。”
周斌這才滿意地哼了一聲,“算你上道。”
他轉身,懶洋洋地離開了,走到辦公室門口,敲門。
“沈醫生,開門吶,我是來看病的。”
屋內,沈詩韻正伏案寫著病歷,眉頭緊鎖。
周斌的敲門聲擾亂了她的思緒,她打開門,“什么病?”
周斌擠進辦公室,順手關上門,臉上堆滿了笑容,“坐下來慢慢說不遲。”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遞給沈詩韻,“沈醫生工作辛苦,給全村人做貢獻,千萬別累到自己。”
沈詩韻看著周斌,眼神一冷。
昨天晚上,屯長給她灌酒的時候,也是這一套說辭。
要不是屯長一個勁的灌酒,顧承安也不至于喝醉,也不會出現現在的局面。
今天早上,周斌還出現在顧家門口……
“周斌,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沈詩韻眉峰緊蹙,語氣冰冷。
周斌故作驚訝地攤開雙手,臉上的笑容帶著一絲痞氣,“沈醫生,這話從何說起?我能知道什么?”
“昨天的事,是不是你一手策劃的?”沈詩韻步步緊逼。
“怎么可能?沈醫生,你在說什么呀!你可別冤枉好人。我昨天的確是起了點壞心思,想把你灌醉了,帶回去做姨太太。誰知道顧承安那小子,非要替你擋酒。”周斌聳了聳肩,一副無奈的樣子。
沈詩韻緊緊地盯著周斌,試圖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