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詩韻回到大廳,繼續給村民看病。
周斌見沈詩韻沒走,他也賴著不走,抓著瓜子嗑得震天響。
沈詩韻仿佛沒看見他似的,認真地給一個老大爺診脈。
周斌故意咳嗽了兩聲,陰陽怪氣地說:“我說各位鄉親們,這都什么點了,都回去吃飯吧!你們不吃飯,沈醫生也不吃飯嗎?識點趣兒,下午再來吧。”
沈詩韻眼皮都沒抬一下,只冷冷地吐出兩個字:“閉嘴。”
“讓我閉嘴?”周斌嬉皮笑臉地說:“沈醫生,我這人啊,就聽老婆的話。沈醫生要是想讓我聽話,也行,跟我回家把事兒辦了,都好說。”
沈詩韻的目光終于落在他身上,眼神冷得像冰碴子。
她走到窗邊,一把扯下掛著的抹布,動作快得周斌都沒反應過來,直接塞進了他嘴里。
周斌“嗚嗚”地掙扎著,眼睛瞪得像銅鈴。
沈詩韻拍了拍手,語氣平靜得可怕:“用不著那么麻煩。”
說完,她轉身去藥房拿藥。
周斌趁著她不在,趕緊把抹布拔了出來,吐在地上,惡狠狠地瞪著衛生院的村民,“干什么?還在這賴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回家吃飯!我都替你們餓了。”
“周同志我們是來看病的,看完了再回去吧。”
“看病是吧,我替沈醫生看了,你們得回家吃飽飯再來。不吃飽飯,這病好不了。行了,趕緊走人吧。要不走,就太不懂事了啊!回頭我得跟我說,你們幾個刁民,不識抬舉,影響沈醫生吃飯了啊。”
“那哪敢啊,我們下午再來不就成了嗎?”
“對咯,下午再來吧。”
趁著沈詩韻去拿藥的間隙,周斌把剩下的幾個村民都轟走了。
等沈詩韻回到大廳,看著空蕩蕩的座椅,冷眸白了一眼周斌。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就是說的這少爺!
罷了,去慧芳家吃席。
周斌提前去病房,一腳將床上張富貴踹醒了,“還睡!吃席去了,你趕緊起來拉著我們!”
沈詩韻剛走到門口,突然聽到一陣“吱呀吱呀”的聲音。
她轉頭一看,張富貴拉著輛破舊的板車,車上還坐著周斌。
不得不說,周斌在給人洗腦這上面,還是有兩下子的。
前兩天還神氣活現的張富貴,到了周斌跟前,乖的跟孫子似的。
一物降一物啊!
周斌一臉得意地沖沈詩韻招手:“沈醫生,上來吧,我送你去慧芳家!”
沈詩韻眉頭微蹙:“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周斌從板車上跳下來,走到張富貴面前,壓低聲音威脅道:“富貴兄弟,咱兩哥們一場,兄弟我得給你提個醒啊!你得懂事啊,沈醫生說自己走,你真讓她自己走啊!你把沈醫生累著了,你承擔得起后果嗎?小心顧團長來收拾你!”
張富貴滿頭黑線,很是無語。
顧團長來不來收拾他,他不知道,可他知道周斌不會消停。
他看向沈詩韻:“沈醫生,慧芳家估計就等著咱們幾個呢。你要是腿著去,得花不少時間。大伙都等著我們也不是個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