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喊我聲姐了,我勸你擱孫國安那廢話去。”沈詩韻站在沈玲玲跟前,“孫國安既然都要成首富了,這么忙,你在他跟前晃悠,到時候首富夫人的地址更穩。”
“這你就不懂了吧。”沈玲玲拿起一把瓜子,在手里掂了掂。
“女人啊,特別是漂亮女人,主要就是負責吹吹牛,嗑嗑瓜子。要是天天埋頭苦干,干成了黃臉婆,一點好都討不到。男人啊,就喜歡那種嬌滴滴的,會撒嬌的。”
她說著,還故意挺了挺并不豐滿的胸脯,拋了個媚眼,自以為風情萬種。
沈詩韻差點被她這做作的樣子給惡心到。
沈玲玲根本沒注意到沈詩韻的表情,繼續說道:
“我琢磨著,明日得搬去跟國安一起住。現在不跟他一起住著,以后要是錢賺大了,沒準別的賤女人趁虛而入。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有道理,趕緊搬。”沈詩韻巴不得她趕緊走。
“可是媽不讓啊,”沈玲玲苦著臉,抓了一把瓜子,一顆顆仔細地嗑著,“現在她就聽你的,你一會等她睡醒了,幫我說說道唄?”
“那我可幫不了。”沈詩韻拒絕了:“我上了一天班,累了,你出去的時候把門帶上。”
她說完,轉身進了里屋,不想再跟沈玲玲廢話。
沈玲玲心里暗罵沈詩韻不識好歹,卻又不敢大聲嚷嚷,怕吵醒沈母。
她氣鼓鼓地站起身,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有人敲門。
沈玲玲不耐煩地打開門,一個穿著白大褂,扎著兩條麻花辮的小護士站在門外。
“請問,這里是顧團長家嗎?”小護士禮貌地問道。
“是,什么事?”沈玲玲沒好氣地問道,心里還在生沈詩韻的氣。
“顧團長說了,他晚上要去省城開會,今天不回來了,讓我來通知一下。”小護士解釋道。
沈玲玲一聽,立刻來了精神,故意提高音量,對著里屋喊道:“小沈啊,你聽見沒?你家顧團長去省城開會了,今天不回來了!”
沈詩韻壓根沒理她。
沈玲玲更來勁了,陰陽怪氣地說道:“沒想到啊,顧承安那方面不行,但花花腸子還是一樣的多啊。有什么天大的事,讓李剛來說不就行了嗎?還非得找個女的跑一趟,真是的……”
小護士也不是好惹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顧團長走得急,是軍區醫院院長讓我過來通知的!”
沈玲玲最討厭別人跟她對嗆。
看護士語氣差,她語氣更差:“你在這神氣什么!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不在醫院好好干活,大晚上的給男人跑腿,一定是沒安什么好心!”
小護士一聽這話,火氣蹭地一下就上來了,擼起袖子,指著沈玲玲的鼻子罵道:“你嘴巴放干凈點!”
沈玲玲也不是省油的燈:“老娘今天就不干凈了,你個賤貨怎么著?給誰在這耍威風呢!”
兩人一言不合,扭打在一起。
一個揪著對方的頭發,一個掐著對方的脖子。
一邊慘叫,一邊大罵:“賤人!我今天跟你沒完!”
“你個賤貨!沒完就沒完!啊!”
兩人扭打成一團,沈玲玲的頭發被小護士扯得散亂,臉上也被抓出了幾道血痕,看著觸目驚心。
小護士的麻花辮也散開了,白大褂上沾滿了灰塵,精致的臉上也多了幾道抓痕。
戰況越來越激烈,沈玲玲被掐得白眼直翻,眼看著就要抓住屋里的東西開始砸護士的腦袋了。
她摸到了桌上的搪瓷茶缸,高高舉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