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捂著臉,疼得大叫:“玲玲,你瘋了嗎?連親媽都打!”
“媽,是你自己說要打的,現在清醒了嗎?知道是真的了吧?剛才是軍區醫院的賤人護士來打的我。”
沈玲玲將剛才護士來通知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沈詩韻放下茶杯,還是覺得吵,心里還升起幾分燥意。
她剛才分明聽見了,那護士說她姓房。
顧承安之前的前任好像也姓房來著。
沈詩韻回了房,關上門,冷靜冷靜。
門外,周斌被人推著板車來了。
他臉色蒼白,捂著肚子,額頭上滿是冷汗。
回家后,他拉肚子拉得幾乎虛脫,腸子都快要拉出來了。
他想起那碗甜湯,認定是沈詩韻在里面動了手腳。
“沈…沈大夫…我錯了…求求你…給我開點藥吧…”周斌有氣無力地呻吟著,整個人癱軟在板車上,像一灘爛泥。
沈玲玲頂著一頭亂發,臉上還有幾道未干的血痕,氣勢洶洶地擋在周斌面前:“一邊稍稍!我還沒治呢!什么時候輪到你了!”
周斌想發火,可他虛弱得連眼皮都快要抬不起來了,只能無力地哼哼兩聲,翻了個白眼。
屋外,王芳從顧家回來就看見屋里一屋子的人。
客廳里擠滿了人,七嘴八舌地吵成一團。
她走到沈詩韻的房門前,輕輕敲了敲,“詩韻,是媽。你在家嗎?”
沈詩韻打開門,將配好的藥遞給王芳,“媽,他們都是來治病的。你把這兩服藥給他們,上面寫著名字呢,讓他們拿了藥就走吧。吵得慌,我想靜靜。”
“好嘞,那你先歇著。”王芳接過藥方,遞給了沈玲玲和周斌。
兩人拿了藥方,互相瞪了一眼,被人攙扶著離開了。
王芳回到廚房,麻利地生火做飯。
不一會兒,廚房里就飄出了飯菜的香味。她將做好的飯菜盛到一個搪瓷碗里,端到了沈詩韻的房間。
沈詩韻接過碗,扒拉著碗里的粗糧飯菜,突然開口:“媽,今天有個姓房的護士來找我。”
“護士?”王芳拿著筷子的手頓了頓,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做什么的?”
“說是顧承安讓她來找我的,傳個話。”沈詩韻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王芳的表情,語氣平靜。
王芳的神情很輕松,似乎并沒有什么異常:“哦,這樣啊。”
沈詩韻沒有再追問,心里卻暗暗提高了警惕。
這個小護士,和顧承安之前提到的那個“房同志”,真的不是同一個人嗎?
沈詩韻垂下眼簾,掩蓋住眼底的思緒,決定靜觀其變。
第二天,沈詩韻去衛生院上班。
“詩韻來了啊。”王大夫坐在桌前,手里拿著一個搪瓷茶缸,正對著裊裊升起的熱氣吹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