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的腳步又急又快,像是后面有狼攆著似的。
沈詩韻不緊不慢地跟著,看看她又要唱什么戲。
廂房門一關上,沈母就爆發了,唾沫星子亂飛。
“沈詩韻,怎么回事?你答應得好好的,要幫玲玲嫁給承安,現在又裝傻充愣!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媽?有沒有你妹妹?”
沈詩韻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著沈母表演。
她微微挑眉,眼尾上挑,“媽,你是不是太抬舉我了?我是玉皇大帝,還是觀音菩薩,還是月老,輕輕勾勾手指,沈玲玲就能嫁給顧承安了?我可沒那個本事。”
“你少在這胡攪蠻纏,你沒那本事,當初為什么要答應?”
“要是當初我不順著您,那不是要被您罵的狗血噴頭,說是白眼狼,不顧妹妹死活,不為母親著想?何況,我當初說的是,沈玲玲要是嫁進顧家,我不會阻攔。我可沒有什么金手指,能夠把沈玲玲安插進顧家。”
沈母被她這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氣得夠嗆。
但她的詞都被沈詩韻給說了。
現在再罵,豈不是打了自己的臉,只是咬著牙,瞪著她,“你倒是伶牙俐齒!你要是不想背上罵名,你私底下好好跟顧承安談談,跟他說婚姻本來就是沈玲玲的!”
“我看大可不必!”顧承安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劍眉星目,一身軍裝筆挺,整個人散發著凜冽的氣勢。
他徑直走到沈詩韻身邊,一把握住她的手,目光冰冷地看向沈母。
“您要詩韻幫的忙,玉皇大帝來了也幫不了。”顧承安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因為我顧承安,只喜歡沈詩韻一個人,也只想娶她一個人。別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取代她。”
沈母被顧承安的氣勢震懾住了,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顧承安牽著沈詩韻的手,轉身離開了廂房。
沈母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氣得渾身發抖。她用力地跺了跺腳,卻又無可奈何。
顧承安拉著沈詩韻回到了她的房間。
昏黃的燈光下,沈詩韻白皙的皮膚泛著瑩潤的光澤,一雙清澈的眸子如同夜空中的星星,閃閃發亮。
顧承安的目光溫柔地落在沈詩韻的臉上,他輕輕地將她擁入懷中,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這是一個溫柔而綿長的吻,帶著濃濃的愛意和憐惜。
沈詩韻的內心泛起一絲漣漪。她知道,顧承安是真的愛她,愿意為了她,不惜一切。
顧承安的吻越來越深,仿佛要將沈詩韻融入自己的身體。
沈詩韻閉上眼睛,回應著他的熱情。
房間里,彌漫著甜蜜的氣息。
第二天,天還沒亮透,沈詩韻和梁鈺就推著獨輪車,吱吱呀呀地往黑市去了。
車上堆滿了新鮮水靈的蔬菜,翠綠的韭菜,鮮紅的西紅柿,紫瑩瑩的茄子,散發著泥土的清香。
沈詩韻推車的動作干凈利落,步伐輕快,整個人透著一股颯爽的勁兒。
梁鈺跟在一旁,略顯局促地推著自己那輛小推車。
沈詩韻在黑市找了個空地,麻利地將帶來的菜擺放好,價格也比旁人低幾分。
七零年代物資匱乏,新鮮蔬菜更是稀罕物,沈詩韻的菜便宜又新鮮,很快吸引了一群顧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