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詩韻,是我。”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現在沈詩韻面前。
那人戴著帽子和口罩,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賊溜溜的眼睛。
“詩韻,是你周大哥!”周斌壓低聲音說道,語氣里帶著一絲討好。
“哪個周大哥?”沈詩韻看著他這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忍不住諷刺道:“周潤發?”
“什么潤發!是我呀!”周斌訕訕地笑了笑,摘下口罩,露出一張略顯憔悴的臉。
他這兩天被付梅梅看得死死的,還躲著許芬那個瘋女人,日子過得提心吊膽。
“太他媽難了,你是不知道,我最近過的什么日子。前有狼后有虎啊!”
說著說著,周斌兩行苦澀的淚水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下來。“付梅梅那婆娘,她已經瘋了。她說要是再看見我跟哪個女的亂來,就讓我斷子絕孫!”
他吸了吸鼻子,繼續訴苦:“還有許芬那個瘋子,到處敗壞我的名聲,說懷的是我的孩子!說我是個孬種,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好。可我沒想要跟她生孩子的啊,明明是她給我下藥,我是被迫的啊!我周斌可是個正經人,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周斌越說越委屈,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
“你是正經人?”沈詩韻打斷他,“沒瞧出來。”
“你好好瞧瞧呀!”
周斌一把鼻涕一把淚,死死拽住沈詩韻的胳膊不放,“詩韻,我其實很純情的,很專一的!我…我是來和你私奔的!”
他從懷里掏出一個皺巴巴的布包,獻寶似的遞到沈詩韻面前。
“你看,我把家里的東西都收拾好了,特意來通知你的。到時候天黑了,我直接來衛生院和你匯合!”
周斌目光篤定。
他昨天晚上想來想去,就準備離家出走的。
家里的付梅梅實在是太難纏了,一天到晚要死要活的,搞得他在家實在沒法待了。
他要走!
走得越遠越好,離付梅梅那個死婆娘遠遠的。
“咱兩非親非顧的,我不可能跟你走的啊。”沈詩韻甩開周斌的手,“你非要私奔,你忽悠別人去,我這忙著啊。”
“別走啊!”周斌急了,一手拉住沈詩韻的胳膊,另一只手竟然想摟她的腰。
沈詩韻眼疾手快,反手一巴掌,干脆利落地將周斌拍在了地上。
“哎喲!”周斌摔了個狗吃屎,頓時嚎啕大哭起來,“你好狠的心啊!詩韻,你為什么要在我最難過的時候傷害我!我對你癡情一片,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不太知道。不過,你最好小點聲,許芬在里面躺著呢。一會她醒了,看見你在這,她不弄死你。”
“許,許芬在這?”周斌從地上爬起來,眼里很是懼怕,往外挪了幾步,“你不能騙我吧?”
“你不相信,你進去瞧瞧不就知道了。進去之前最好聯系下付梅梅,省得一會沒人給你收尸。”
“不,不進去了。我還有事,但我不是怕啊。我心里只有你,你知道的。改天再來看你。”周斌朝著沈詩韻比了個心,灰頭土臉地往回走。
顧父站在窗邊,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不禁直搖頭。
顧父想:這未過門的兒媳婦未免也太能整事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