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沈詩韻白了顧承安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你是擔心我徒弟,還是擔心你自己啊?”
“下次不用了。”沈詩韻語氣淡淡地說道,“我徒弟什么情況,他自己心里有數。用不著你操心。”
顧承安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顧父、趙老和王芳三人回來了。他們昨晚在附近相熟的村民家里借宿了一晚。
王芳忙著做早飯,顧父和趙老則在一旁寒暄著,說著些家長里短的話。
日頭漸漸爬上了東邊的山頭,金色的陽光灑滿了整個小院,暖洋洋的。
大伙歇了一天,第二天一早,顧父和趙老互道珍重,表示今天吃過午飯就得回去了。
臨行前,沈詩韻叫上顧承安,再去看望她的徒弟,劉醫生。
劉醫生正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精神萎靡。
一見沈詩韻,他頓時來了精神,掙扎著要坐起來。
沈詩韻連忙上前扶住他,輕聲說道:“徒弟,你好好躺著,師傅一會就要走了,特意來看看你。”
劉醫生看著沈詩韻,眼神里充滿了不舍:“師傅,你這就要走了?”
沈詩韻點了點頭:“是啊,等我下次再來看你。”
“師傅,這消息也太匆忙了,我一點準備也沒有。”劉醫生嘆了口氣,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個手絹,顫巍巍地遞給沈詩韻:“師傅,這是我……我一直珍藏著的手絹。要不,送給你當做禮物。”
這手絹,一看就是有些年頭了,洗得發白,邊角都有些磨損了。
但卻疊得整整齊齊,干干凈凈的,可見主人對它的珍視。
沈詩韻看著這手絹,心里一陣感動。
她剛要伸手去接,卻被顧承安搶先一步。
顧承安一把抓過手絹,直接塞進了自己的口袋里,“劉醫生,你的心意我們領了,這手絹我就先替詩韻保管了。”
他動作迅速,實在不能理解,徒弟給師傅送手絹?居心叵測。
沈詩韻看著顧承安,眼神里閃過不悅。
她徒弟的東西,他搶什么?
別過徒弟,沈詩韻沒理顧承安,去供銷社挑選了幾個搪瓷杯子,準備帶回去給大伙禮物。
接著,沈詩韻又按照之前買菜王大伯的地址,七拐八拐地找到了一處小院。
還沒進門,就聞到了一股飯菜的香味。
屋里,王大伯和幾個孩子正圍坐在桌邊吃飯。
桌上擺著幾盤菜,還有一盤金燦燦、胖乎乎的粑粑,看著就讓人食欲大開。
“沈同志,你來了!快坐下一起吃點!”王大伯也熱情地招呼道。
沈詩韻也沒客氣,笑著坐了下來。
王大伯看著顧承安,笑呵呵地說道。
“小伙子也吃啊,喜歡吃就多吃點!以后常來家里吃,大伯管夠!”
吃飯的功夫,王大伯對沈詩韻說:“沈同志,我還有件事想請你幫忙呢。你也知道,現在這菜越來越難買,你之前不是說有貨源嗎?能不能帶我去看看?”
沈詩韻有些為難,“王大伯,真是不好意思。我們是外地的,貨源也在外地。這次過來,就是跟您道個別的,我們準備要回去了。”
“啊?你們要走了?”王大媽一臉驚訝,“這么快?小伙也是外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