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杰拽著沈玲玲,往外拖,“你跟我一塊去派出所。”
沈玲玲咬著嘴唇,心里又氣又委屈。
但她還年輕,不想去派出所。
“你,你們……你們到底想怎么樣?”
“本來只是想讓你滾,現在不這么想了,還想讓你嘗嘗我種的蘿卜再滾?”沈詩韻摘起一根蘿卜。
沈詩韻熟練地用小刀削去外皮,然后將蘿卜分成三塊。
“怎么樣?你嘗不嘗?”沈詩韻自顧自地說著。
沈玲玲眼里漲紅,走進了,“你說吧,怎么嘗?”
她話音未落,沈詩韻將三根蘿卜分別插進了沈玲玲的鼻子和嘴巴。
沈玲玲瞪大了眼睛,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這人不喜歡別人背后蛐蛐我。”沈詩韻語氣冰冷,眼神銳利如刀。
“這次就算了,下次可就不止插你蘿卜這么簡單了。”
沈玲玲羞憤交加,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一把拔掉蘿卜,哭哭啼啼地跑開了,嘴里嘀咕著,“沈詩韻,你給我等著。”
沈詩韻看著沈玲玲狼狽逃竄的背影,嘴角露出冷笑。
沈詩韻覺得對付這種人,就該以非常規手段。
沈玲玲走后,沈詩韻進文杰的屋子,整理了下最近衛生院的賬目。
整理完賬目,沈詩韻便回了衛生院。
衛生院的問診大廳里吵吵嚷嚷,亂成一鍋粥。
沈詩韻穿過人群,看到張富貴正指著小吳大夫大聲呵斥。
小吳大夫是個穿著白大褂,眼圈紅紅的,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一個中年男人捂著腫脹的胳膊,臉色痛苦地坐在椅子上,嘴里不停地抱怨著,“你這個庸醫,是不是想要害死我!哎喲,痛死了!”
原來是張富貴打錯針了。
病人本來是打小針打屁股的,張富貴卻打到了胳膊上,導致病人胳膊腫大,疼痛難忍。
張富貴卻將責任推卸到小吳大夫身上,說是小吳大夫讓他打胳膊的。
病人氣急敗壞,抬手就給了小吳大夫一巴掌。
小吳大夫捂著臉,眼淚汪汪地看著張富貴,哽咽著問道:“張大夫,你怎么能這樣?明明是你自己打錯針了,為什么要賴在我身上?”
張富貴卻一口咬定是小吳大夫的錯,拒不承認自己的錯誤。
衛生院里,人聲鼎沸,像炸開了鍋。
小吳大夫捂著臉頰,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委屈得像只受驚的小兔子。
張富貴則漲紅了臉,唾沫星子亂飛,指著小吳大夫的鼻子罵罵咧咧。
沈詩韻撥開人群,走到兩人中間,雙手抱胸,眼神冷冽地掃過張富貴。
“張大夫,你說是小吳大夫的錯,有什么證據?”
張富貴被沈詩韻的氣勢震懾住,氣勢頓時矮了一截,支支吾吾道:“就是…他說了……”
沈詩韻冷笑一聲,反問道:“哦?他讓你吃屎,你吃不吃?”
七十年代的衛生院,墻皮斑駁。
頭頂昏黃的燈泡發出滋滋的電流聲,更襯得此刻的氣氛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