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怎么樣?”
“我在你沈家白吃白喝這么多年,沒辦法見死不救,你當著我的面,吼我的養母,我不高興。我現在要你道歉。”
“憑……憑什么?”沈玲玲臉漲得像豬肝,但嘴還是很硬。
沈詩韻冷笑一聲,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就憑你現在在我手里。道歉,還是繼續挨揍,你自己選。”
沈玲玲感到呼吸越來越困難,眼前陣陣發黑。
沈玲玲內心充滿了屈辱,但她更害怕沈詩韻真的會對她下狠手。
“對不起,我錯了,不該對媽不敬。”沈玲玲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里硬擠出來的。
“這才乖。”沈詩韻這才松開了手,“以后你要是再敢對媽出言不遜怎么辦?”
“我就掌自己的嘴。”
“對洛。”沈詩韻哈哈一笑。
突然覺得上一世為了當特工苦練的功夫,非常有必要。
這種武力壓迫的感覺,很不錯。
“行了,姐姐心情不錯,你滾吧。”沈詩韻擺了擺手。
沈玲玲捂著脖子,劇烈地咳嗽著,鉆進廂房里了,但眼里還是不甘心。
沈母看著女兒這副狼狽的樣子,心里又疼又氣。
她感激地看向沈詩韻:“詩韻,謝謝你。”
沈詩韻淡淡一笑:“媽,以后您要是想吃什么,就到我家來。有什么生活上的開銷,也可以跟我提,我盡量滿足您。”
沈母眼眶濕潤,她知道,沈詩韻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還是關心她的。
沈詩韻別過沈母,回屋喊上顧承安一起去國營飯店吃飯。
夕陽西下,街道兩旁的店鋪陸續亮起了昏黃的燈光。
國營藥店里,方老正請孫國安吃飯。
兩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桌上擺著兩碗熱氣騰騰的面條和幾碟小菜。
方老背對著門,孫國安先看見了走進來的沈詩韻和顧承安。
孫國安起身,準備打招呼。
“別。”沈詩韻不動聲色地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聲張。
孫國安立刻會意,繼續和方老談話。
顧承安和沈詩韻走進國營飯店,挑了個位置坐下。
顧承安注意到方老,禮貌性走上前打招呼:“方老,真巧,在這碰見您。”
方老回過頭,看見是顧承安和沈詩韻。
他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哎喲,是承安和詩韻啊!可惜了,上次你們大婚,我剛好有事沒去成,真是遺憾啊!現在看到你們小兩口出入成雙的,我心里也替你們高興!”
方老笑瞇瞇地捋了捋胡須,眼神里透著精明:“詩韻啊,你醫術高明,這一點我是佩服的。不過,這位孫同志。”
他指了指孫國安,“他可是更厲害!他手里頭,有不少稀缺的藥材呢!這年頭,醫生要是沒有藥材,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呀!”
沈詩韻故作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忽閃忽閃。
她轉頭看向孫國安,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熱情和好奇:“孫同志,您手里有很多藥材?那真是太好了!以后有機會,我可真想去實地看看,開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