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玲玲悔恨交加,淚水模糊了視線。
就在這時,顧承安從醫院回來了。
他穿著的確良襯衫,黑色長褲,顯得格外精神。
夕陽的余暉灑在他的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看到顧承安,沈玲玲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猛地撲上去,一把抱住顧承安的胳膊,哭喊著:“承安哥!承安哥!其實,婚約本來就是咱們倆的,本來就應該是我嫁給你!都是沈詩韻,是她壞了我們的好事!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承安哥……”
沈玲玲緊緊地抱著顧承安的胳膊,生怕他會掙脫開。
她抬起滿是淚水的臉,期盼地看著他。她記得,上一世,她最終嫁給了顧承安。
雖然日子過得不算大富大貴,但也衣食無憂,比現在強多了。
顧承安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他用力甩開沈玲玲的手,后退一步,拉開與她的距離。
他厭惡地看著沈玲玲,語氣冰冷:“沈玲玲,我已經結婚了,而且我對你也沒有任何興趣。希望你自重!”
說完,顧承安大步流星地朝沈詩韻走去,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像是三月的春風,能融化冰雪。
他走到沈詩韻跟前,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吃過了嗎?怎么還在外面站著?外面風大,仔細著涼。”
沈詩韻抬頭,看著顧承安關切的眼神,心頭一暖。
沈玲玲站在原地,看著顧承安對沈詩韻噓寒問暖,眼睛里像是淬了毒,嫉妒得發狂。
她死死地咬著嘴唇,指甲深深地掐進掌心,幾乎要掐出血來。
她尖聲嘶吼,聲音嘶啞得像破鑼。
“沈詩韻!都是你這個賤人害的!不公平!老天爺你不公平!為什么好事都讓她占了?她憑什么就能當首富夫人,我為什么就不行?我哪點比她差了?!”
沈玲玲的聲音尖銳刺耳,引得周圍的人紛紛側目。
沈玲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地朝沈詩韻的方向沖去,披頭散發,雙目赤紅,像是要跟她同歸于盡。
沈母嚇得臉色煞白,一個箭步沖上去,從后面死死地抱住沈玲玲的腰,聲嘶力竭地喊。
“玲玲!你清醒點!做人要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別整天做白日夢,說些不著邊際的話!那些都是虛的,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沈玲玲拼命掙扎,身體劇烈地扭動著,想要掙脫沈母的束縛。
她尖叫著:“放開我!我要跟她同歸于盡!我要重新開始!我要搶回屬于我的一切!”
沈母咬緊牙關,雙手緊緊地箍住沈玲玲,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她知道,自己一旦松手,沈玲玲一定會做出更瘋狂的事情。
沈玲玲掙脫不開,徹底失去了理智。
她看到地上有一塊磚頭,眼睛里閃過狠厲的光芒。
她彎腰撿起磚頭,舉過頭頂,對著沈母聲嘶力竭地吼道。
“你再不撒手,我就動手了!我讓你撒手!你聽見沒有!”
沈母看著沈玲玲手中的磚頭,心里一陣陣發寒。
但她沒有退縮,反而抱得更緊了,聲音顫抖卻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