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嵐:“呵呵!你多慮了,我也是熟習六藝的人;怎么可能只跑了這點路就很疲累?你就跟我過來吧!”
孔嵐身份尊貴,自然被安排在了學宮最好的精舍客房里。
讓雜役上了一些茶點之后,她就把雜役支走了;然后關上了房門。
這時,她才以一種十分輕松的狀態道:“唉……,脂海這里總算出了你這么一個年輕人;我老是要面對那么一些老頭子,或者還沒老就已經老氣橫秋的人;實在是煩的要死啊!”
看到她這種狀態,寧唐也放松了心情;說到底,這個孔嵐也不過是一個年紀和他差不多大的年輕人而已。
“欲戴其冠,先承其重。你有這么一個尊貴的身份,并且從這個尊貴的身份里獲得了很大的好處;那么付出一些代價,也是正常的。
畢竟,上天給世人的每一份禮物,其實都已經在暗中標好了價格的。
有所得,必有所失。這是天道。”
孔嵐:“喲嗬!說的挺精辟啊!不愧是能寫出經世詩文的人。
別客氣,趕緊坐!想吃想喝自便。”
寧唐:“那就謝謝孔小姐的招待了。”
孔嵐:“我的字是海瑤;以后我直接稱呼你致遠兄,你叫我海瑤就好。
我這個你,你別看我是出身孔家的人;其實我對所謂的禮那一套東西,并不是多喜歡的;更不愿意去講究那些。
偽飾太多,人就會少了一些真性情;我們言談來往,自由隨意一些就好。”
寧唐:“好!其實我也覺得真誠是比較好的。”
孔嵐:“你別怪我說話直。你能寫出經世級別的詩文來,說明你怎么著也是個人才。
據我所知,被天星宗放出來到地方上當行走供奉,與流放無異了。
難不成現在天星宗已經興旺到了這個程度了?你這樣的人都只能當個行走供奉?”
寧唐:“話不能這么說,應該只是我不適合天星宗的修行體系吧?
也有可能是,我不太適合那種在山門內每天打座的修行方式。
自從離開山門,來到這脂海以后;我原本三年才堪堪修到煉氣期一層。
現在不到兩個月時間吧,我已經修到了煉氣期三層了。
要知道我可是廢靈根的人,這個速度恐怕許多純靈根的人都達不到吧?
至于能寫出經世級別的詩,只能說明我寫詩這方面的能力比較強吧!
人是各有優點,又各有缺點的。”
孔嵐:“倒也是。你在天星宗和我們儒門都呆過;就今天我傳達下來的那個大論要說的問題,你對此有沒有什么想法?”
寧唐:“想法?其實你說出來的時候,我倒是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天星宗沒有糾結過這個問題;靈山寺也同樣沒有糾結過?”
孔嵐:“這不是廢話嗎?天星宗本就是第一,他們根本不用糾結。
而靈山寺那些和尚,他們本來就信奉四大皆空了;又何必糾結這個問題?”
寧唐:“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不糾結這個問題的兩派,排到前面去了;一心想當第一的,反而當不了第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