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孔嵐的問題問過之后,只見擺放在案臺上的,已經蘸好了墨汁的毛筆自動跳了起來,然后開始在紙上書寫。
不一會兒,一個大到占滿了整張紙的字就出現在了孔嵐的眼前。
而這個字,赫然是一個大大的“慫”字。
孔嵐看完這個字,思考了一會兒,便自言自語道:“祖圣爺爺寫了這樣一個字教我,是不是一方面是在罵我自己慫,沒有勇氣。
另一方面,是不是又告訴我,要遵從自己內心的意愿;勇敢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她帶著求教的眼神看向祖圣的畫像,只見畫像上的孔仲,似是在微微點頭,仿佛在說你領悟的很對。
孔嵐又再次向孔仲的畫像跪拜道:“祖師爺爺!您的教誨我已經明白了。可是我還是有所顧慮。
儒門是您老人家一手創立的門派,而我又是您的直系后裔;這一次我若行離經叛道之舉,傳之于外界肯定會對儒門的聲譽造成沉重的打擊。
這樣,我毀的豈不是您老人家的心血和傳承?”
毛筆再次在紙上書寫起來,這一次是一句話,“我會支持你的”。
祖圣的這句話,終于堅定了孔嵐的信心;她在這一刻決定,一定要把寧唐給攻略到手。
哪怕是到時被逐出儒門,也在所不惜……
接下來的寧唐,仍然是那一副憊懶的樣子。
在寧唐看來《掄語》他寫好了,該出的主意他也出了。
剩下的事,就不該他干了。
畢竟,學宮的能員干吏那么多呢!老是凸顯他一個“外人”算怎么回事?
所以,在拿到了學宮付給他的《掄語》的這筆銀子以后,他就又成了那副懶懶散散的樣子。
當值的時候,要么就是在何仙音那里;名為學習音律,實為借學習之名膩膩歪歪。
偶爾的,他也會寫那么一兩首詩詞什么的;為脂海儒門的文化再增添一點成績。
只不過,仍然呆在這里的孔嵐可看不慣他這么閑。
白天只要一有機會,就會直接把寧唐召喚到她的公房去,幫著她一起處理公務。
而且,僅僅這樣孔嵐似乎還不滿意;已經打算讓他晚上加班了。
孔嵐得用自己的職權,向脂海儒門學宮強行又為寧唐討了一間精舍。
說是如果處理公務和商議公務到太晚,就可以讓他不必回家去歇息了;直接就在學宮的精舍里居住,保證睡眠充足,第二天有精神好辦公。
孔嵐的要求,學宮里滿足的還是相當快的。
當天,寧唐的精舍就批下來了;也是一個小院,并且還是緊挨著孔嵐住的那個小院的院落。
這一處院落只是比孔嵐的那處小一點,但也是高級精舍里;里面的環境也是十分的干凈幽靜。
而當天下午,孔嵐就借口要商議有關《掄語》推廣的下一步策略,強行把寧唐留了下來。
官大一級壓死人,誰讓學宮現在是自己的大金主呢?
寧唐只好讓何仙音和嚴采薇把自己加班的消息帶回家,自己也是無奈地留下來加班了。
這一天,在吃過了晚飯以后;寧唐又和孔嵐在公房里商談公務商談到很晚。
然后,他們才各自回到自己的精舍小院去……
寧唐從天星宗的宗門內下山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自打來到脂海以后,自己幾乎夜夜過得都是倚紅偎翠、擁香抱玉的生活。
這猛一下子獨守空房,寧唐覺得還真是有點不太適應。
不過靜下來,倒也是有些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