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郎中!麻煩您給我好好看看,看我是不是有了身孕?”
在杏林城這里的醫生行業里,不是誰都可以被稱為郎中的;這個稱呼有點像一種高級職稱,水平不達到一定程度是評不上的。
這個就像在各地的儒門學宮里,也不是誰都可以被稱為大儒是一樣的。
許郎中的年齡已然不小了,即使是在郎中之中,那也是資深的郎中了。
一般情況下,不是遇到什么疑難雜癥或者十分棘手的病癥,他都輕易不坐診了。
只不過今天遇到這個年輕女子,年齡雖輕,身份卻非同一般;許郎中這才出手的。
許郎中非常認真地給孔嵐號著脈;良久,他才道:“脈像流利,卻又圓滑如珠,回旋有力;定是喜脈無疑。老朽恭……”
許郎中剛想說些恭喜的話,卻是直接又頓住了。
孔家大小姐若是要出嫁,這可不是一般的事。
以儒門對禮的重視程度,出嫁的婚禮定然是要大肆辦上一番慶典的。
然而現在根本就沒有聽說過孔家大小姐出嫁的消息,但現在卻是給其診出了喜脈;這到底是個什么事,就真不好說了。
儒門固然是不想得罪杏林派;可是杏林派又何償能得罪得起儒門?
想到這里,許郎中決定,把今天給孔家大小姐診斷過的事爛在肚子里,誰都不能說。
對!不但自己不能說,今天但凡接待過孔家大小姐的人,也都要一一囑咐他們才行。
這時,只聽孔嵐又道:“許郎中!麻煩您再給我看看,腹中所懷的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
許郎中遲疑了一下,但是決定還是給她看了;畢竟這有沒有都已經給看了,再看看男女又怎樣呢?
若是不給看,恐怕連這孔家大小姐也得罪了。
吩咐自己的弟子端上了一碗加了料的白水,然后許郎中便向孔嵐道:“孔大小姐!請把右手中指伸過來。可能有點疼,您忍一下。”
“沒問題!”孔嵐非常聽話的把自己的右手中指伸了出去。
只見許郎中抽出一根針,在她的中指上扎了一下。
隨即,一滴殷紅的血珠便從傷口處滲了出來。
許郎中將孔嵐的指心血連擠了三滴,滴到了那碗加了料的白水中。
隨后,便將孔嵐的手指包扎了一下。
“孔大小姐!且容老朽行法來看看。”
說罷,只見他口中念念有詞,兩手結了幾個怪異的姿勢;最后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向著那碗白水一指,口中道聲“現!”。
只見那一碗白水,瞬間變成了淺藍色。
許郎中舒了一口氣,向孔嵐道:“孔大小姐!您懷的是男丁。”
孔嵐也長舒了一口氣;現在她心中的擔憂盡去,想著盡快趕回孔城;然后就是和自己的老爹商量著,看怎么進寧家的家門了……
孔城!儒門學宮祖庭!
最近大家都有點怪怪的感覺;覺得好像學宮里外松內緊,氣氛變得十分詭異。
當然,大家不知道的是;孔家內部的一些高手、好手,都已經被族長悄悄派了出去。
他們大多守在各地通往孔城的各個路口處,就是為了截住回來孔城的孔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