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乘云張縣令,終于還是見到了這鐵籠寺的內當家寧宋。
然后寧宋就把他招待進一間專門布置好,用來接待貴客的精舍閑談了。
而張乘云,也把他的那些隨從遣了出去,只是自己一個人留下和寧宋聊天。
“廣智大師!不知道您出身于哪座寺廟?又怎么會流落到這鐵籠……寺里來的?”
“阿彌陀佛!有勞縣尊關心了。
貧僧出自離這里不遠處的靈山寺。”
“啊!?您是從靈山寺出來的?而且還是廣字輩的高僧?”
“高僧不敢當,但輩份確實是廣字輩的。
靈山寺現任的方丈廣濟正是貧僧的師兄。”
張乘云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靈山寺可是我大陽帝國三大修行宗門之一,您如果是這個身份,那肯定應該是修士吧?
又怎么會被一些山匪所掠,困囚于這里的?”
“不知縣尊可知,靈山寺也有派僧眾下山行走歷練的傳統?”
“這個略有耳聞。好像只要是修行宗門,就都不會光在山門中修煉的,肯定都會有下山行走歷練的。”
“貧僧就是要下山行走歷練的。只不過門中給貧僧增加了要求,封閉了貧僧的修為。
所以貧僧現在就與普通人無異,不能使用任何修為武力來解決問題。
只能用無上的佛法去化解這下山云游所遇到的一切。
而貧僧下山不久,就遇到了這群山匪出來劫掠,就把貧僧劫走作了壓寨相公。
所以貧僧也只好用佛法來不停地渡化他們,現在不是已經把一座土匪的鐵籠寨給變成鐵籠寺了嗎?”
“只是這樣一來,大師你不是就破了色戒了嗎?還能繼續當和尚嗎?”
寧宋笑了,笑的很燦爛的樣子。
“縣尊!想不想聽我給您講一個佛法的故事?”
“大師盡管講。”
“從前!有一個寺廟,有一對師兄弟兩個和尚。
這師兄弟倆,相約一起結伴去外面云游。好修習佛法,歷練心性。
有一天,這師兄弟二人來到河邊。
只不過這河邊即無橋粱,也無渡船。
不過好在師兄弟二人都通水性,直接泅渡倒也沒什么問題。
不過,與他們一同來到河邊的,卻又有一位漂亮的姑娘。
那位姑娘似乎不通水性,但又急著到河對岸去。
于是,便央求這師兄弟二人可以背她過河。
結果,這二人之中的師兄二話不說,背起姑娘就下了水。
而師弟雖然驚訝,卻也只好隨著師兄一起過了河。
師兄過河以后,便直接放下姑娘,讓她離去了。
然后自己擰干了衣服,這才和師弟一起向前走。
而師弟卻總是心中覺得師兄做的不對,終于忍不住。
他開始責怪師兄不該背姑娘過河,說是壞了色戒。
結果師兄卻是正色向他道,‘師弟!若說近女色的話,我早就已經把那姑娘放下了,但是你卻還沒有放下那姑娘啊!’”
張知縣聽完,先是愕然,隨后便也笑了。
“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廣智大師!看來還是我著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