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加富爾代表波拉米亞王國宴請法蘭德斯使團的使者,也就是麗貝卡。
麗貝卡二話沒說,就同意了;然后赴宴的時候,帶著寧漢一起去了。
其實加富爾本來是只想請麗貝卡一人的,因為昨天國王也說了。
看起來那個作為副使的異族男人,似乎比那位法蘭德斯公主更聰明一些。
加富爾覺得,如果只有公主一個人的話,應該更好忽悠一些。
但沒想到這位公主一點也不和他客氣,對于他的問詢,公主也直言這是我丈夫。
這下子,加富爾也是無語了。
寧漢這是第一次見到加富爾,也是仔細觀察了一下他。
加富爾身著一襲深藍色的長袍,鑲嵌著金色的絲線。
好像在這個地域,但凡有身份的貴族,衣服上鑲金絲金邊什么的,好像是標配。
寧漢覺得貴族出門,要是衣服上沒有這東西,估計都不好自稱是貴族。
只不過在寧漢看來,這有點裝逼了;妥妥的透著一股暴發戶的味道。
加富爾的頭發已然已經然是半黑半白了,不過他的人看起來卻并不太顯老,大約只有五十多歲的樣子。
考慮到這個地方國家林立的情況,估計外交工作是很繁忙、很熬人的。
所以早早白頭,倒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只是寧漢卻是惡意的想,怎么這家伙只是白頭發,不是掉頭發?
要是像資深的老程序員一般,頂著個大光頭,那就更加好玩了。
有些出乎寧漢意料的是,加富爾并沒有在布迪尤維斯的某個著名飯店,或者外交部這里的部門餐廳宴請他們。
反而,就是在他的辦公室宴請的二人。
加富爾的辦公室倒是也很能體現出他工作的繁忙。
墻上掛滿了地圖、外交文書和各種來自世界各地的禮物。
他的辦公位置上,是一張華麗的橡木書桌。
書桌上雜而不亂的放著許多的文件、冊子之類的東西。
整個辦公室彌漫著墨水和古老文書的香氣。
或許是因為總有外交事務需要處理,加富爾的眉頭常年微蹙,以至于雙眉之間的地方形成了一個“川”字……
“二位!今天之所以在辦公室招待你們,就是希望大家都能放得開一些。
你們也是知道的,餐桌上總是有太多的餐桌禮儀,讓人感到拘束。
我其實是并不喜歡那些的,只不過作為一個國家公職人員,有時不得不遵守它們而已。
現在我們這算是非正式的宴請,所以不用去那些什么餐桌禮儀。
咱們隨意,只要吃喝得開心就好。”
不一會兒,自然有加富爾的幾個秘書一一把他讓外交部后廚準備的美食端了上來。
然后,加富爾便發現,其實他之前說的那些話沒什么用。
這兩位是真沒把自己當外人,七扭八歪地坐著,自己怎么舒服就怎么來地吃著東西。
只是加富爾現在也不好判斷,這兩位到底是平時的教養就是這樣的,還是故意裝出來的。
寧漢似乎看出來了加富爾宴請他們的意圖,吃了一會感覺吃得差不多了。
直接道:
“加富爾先生!你肯定是不會請我們白吃飯的,所以你有什么訴求,或者說波拉米亞有什么訴求,就請直接說吧!
不過我提前說明啊!不管你有什么訴求,根據訴求的麻煩程度,我們決定干是不干。
而且你想讓我們干什么的話,就要做好付出相應代價的準備。
我想你應該明白‘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個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