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八歲就獲得舉人文位。”
“我寫了《石灰吟》。”
“我是潁川陳氏嫡系子弟。”
“我寫了《石灰吟》。”
“我還是劍閣書院的學生。”
“我寫了《石灰吟》。”
陳懷風忽然暴怒:“你踏馬就知道《石灰吟》,你靠《石灰吟》過一輩子?”
陳懷義微微點頭:“周山山是這么說的,當然,我除了《石灰吟》還有一首墜天花級別的《詠壯士》,如果可以,我還能寫更多驚圣人甚至天地動級別級別的詩詞,而你除了家世就再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東西。”
“口氣真大,還驚圣人,還天地動,也不怕閃了舌頭,陳懷義,不要以為僥幸寫出一首驚圣詩就覺得自己詩才無雙,整個大周才幾首驚圣詩?你要是能寫出第二首驚圣詩,我舉家投靠你,你要是能寫出一首天地詩,我永生永世做你奴隸。”
陳懷義豎起大拇指:“真勇士!”
話音落下,直接扯開包裹,抖摟出里面的筆墨紙硯:“嫂子,替我磨墨。”
王薇薇默默取出硯臺和墨錠開始磨墨。
陳懷風則皺起眉頭,心中略微有點不安。
這跟計劃完全不同。
不會出什么岔子吧?
不會!
絕對不會!
驚圣人級別的詩詞百年間也就那么幾首,陳懷義區區一階大齡童生再有才華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內連作兩首!
別說陳懷義,就是當世大儒以及那幾位以詩才著稱的才子也做不到。
歷史上還從來沒有過一天之內連作兩首驚圣人級別詩詞的先例。
從來沒有!
想到這里,陳懷風回頭朝同宗兄弟哈哈笑道:“你們看到了?陳懷義又要作詩了。”
“哈哈哈,簡直異想天開。”
“這是把自己當詩圣了,竟然妄圖在一天之內呼連作兩首驚圣詩。”
“他以為驚圣詩是路邊的野花,隨手可拾。”
“真可笑。”
“小門小戶出來的人就這樣,不知道天高地厚,有一點點成績就自視天下第一。”
“他要是能做出第二首驚圣詩,我也跟他姓。”
“裝得挺像那么回事兒,指不定心里已經慌成什么樣了。”
“畢竟是當街殺人,屯陽陳氏怎么可能輕易罷休,已經報官去了,再過片刻,縣令縣尉以及衙役捕快就會趕來抓捕,他在劫難逃。”
“除非他真能寫出第二首驚圣詩,大周王朝對這類人才有特赦條律,可惜,這是不可能的。”
“這小子完蛋了。”
“面對同族挑釁動輒殺人,毫無城府可言,就算有點才華又能如何?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他……”
“說誰不是呢,還是缺乏教養,小門小戶又沒爹沒娘,能成多大氣候?”
幾個大族子弟肆無忌憚地對陳懷義評頭論足,渾然沒把陳懷義放在眼里,高傲之氣盡顯。
但很快,眾人齊齊收聲。
因為隨著陳懷義地揮毫潑墨,文氣開始匯聚,而且凝聚而成的風暴極為迅猛。
“這……”
“至少生景!”
“恐怕有墜天花級別,這文氣風暴來得如此猛烈。”
“怎么辦?”
陳懷風臉色也變了,但還是哼道:“慌什么,了不起墜天花而已,我也有一首墜天花級別的寫景詩。”
但聽到天空中傳來轟隆隆的吟詩聲,再細聽內容,頓感不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