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
王薇薇低頭捂臉無聲哭泣。
陳懷義挨著王薇薇坐下,把手放在王薇薇后背上輕輕拍兩下:“嫂子,我問你。”
“嗚嗚,什么?”
“我們叔嫂二人可曾做過非禮之事?”
“沒有!”
“既然如此,何必尋死?”
“你才華橫溢前途無量,而嫂子卻只會連累你,還不如一死了之以免誤了你的前程。”
陳懷義輕笑一聲:“如果沒有圣人,你我叔嫂二人還真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身上的冤屈,但是嫂子,有天地,有圣人,你我叔嫂二人又清清白白,何愁不能自證?”
“啊?”
“請圣裁而已,又不是沒請過?”
“能請到嗎?”
“我跟圣人是老熟人了,看在以往的面子上他也不好意思袖手旁觀。”
“那,那什么時候請圣裁?”
“不急。”
“啊?”
“讓流言……再飛一會兒。”
“你想……”
“噓——”
陳懷義不生氣嗎?
當然生氣。
但正如他向王富貴說的那樣,他總不能天天辟謠吧?
可以辟謠一次兩次三次五次,可謠言何其多?他要辟謠一輩子?
坐視不理卻又不是他的風格。
所以,他要辟謠,還要一勞永逸地辟謠。
他要讓那些心懷鬼胎的人再不敢造這種謠言。
他要讓造謠的人十倍百倍地付出代價。
陳懷安安慰王薇薇良久,等王薇薇情緒穩定下來,這才起身下樓,在大堂靠窗的位置挑了一張桌子:“小二,來一碟花生米,一盤鹵牛肉,一壺青梅。”
完全無視窗外一大群看熱鬧的。
酒肉上桌。
自顧自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搖搖頭。
端起酒壺倒入黃皮葫蘆中搖了搖,再倒出來。
瞬間香氣撲鼻。
濃郁的酒香味兒更彌漫整個大堂。
連窗外看熱鬧的人也身不由己地淌出口水。
“嘶——”
“這什么酒?”
“怎么這么香?”
“聞著跟青梅差不多,但是這個味道濃郁又純粹,怕不是百年陳釀?”
“什么百年陳釀,必然是寶酒。”
“陳小酒仙喝的自然是寶酒。”
“那黃皮葫蘆……”
“咳咳,好奇心別那么重。”
但這時,有人喊了一聲:“什么陳小酒仙,就是個與寡嫂私通的道德敗壞之輩,呸!”
這話一出口。
街面上瞬間安靜。
落針可聞。
氣氛極凝重。
盡管大家都聽說了這事,在心里也各有想法,但沒人敢當面揭穿。
背地里說,只是鄉里的家長里短。
當面說,是打臉,是結仇,還是不死不休的那種,雙方都沒有退路。
王富貴急看陳懷義,見陳懷義面色鐵青殺氣騰騰,頓時心驚:陳小酒仙會怎么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