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死了也好,有這么多好詩好詞流傳于世,也足以名垂千古,不枉來這世上一趟。”
屯陽縣,縣衙。
周承宗已經徹底沉醉其中。
一邊品味,一邊感慨:“早就知道陳小酒仙肯定沒事兒。
“即便沒有柳隨風照顧,也必然遇難成祥。
“陳小酒仙詩才如此出眾,說不定圣人都在關注著他,關鍵時刻略微出手便能讓陳小酒仙化險為夷。
“這不,為了陳小酒仙,竟然改了流程,還給開了后門,流傳下去,也是一番雅談。
“更作證某之猜測,陳小酒仙前途無量,連圣人都要給予特殊照顧。
“待陳小酒仙回來,必然更加用心與之結交,說不得,以后晉升文位時還要受陳小酒仙照顧。”
青石山書院。
圣人親自定品后。
異象層出。
原創文氣洶涌而出。
柳隨風三人不敢怠慢,立刻把陳懷義圍在中間,一人一只手,分別搭在陳懷義肩膀與后背心上,引到陳懷義引發的原創文氣涌入陳懷義體內,并迅速朝文心聚攏。
凝聚,壓縮,淬煉。
一遍又一遍。
簡單,直接,但粗暴。
三位大儒同時出手,威力自然不一般。
只是從三品到二品的提升難度極高,看似只是一品,但難度卻比從九品到八品高了千百倍不止。
陳懷義瞬間被強烈的疼痛砸暈。
馬上又被痛醒。
然后,就在痛醒與痛暈之間不斷重復。
一次又一次。
而柳隨風三人也不敢大意。
雖然實力高強,但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而且他們面對的不是普通童生,是陳懷義這個天縱奇才。
陳懷義出一點小問題,他們都要內疚一輩子。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精純的原創文氣逐漸被耗盡。
王婉姿率先松手,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虛汗,依然死死盯著陳懷義。
接著是徐若谷,徐若谷面色不變,但眼神中透露的緊張出賣了他。
最后是柳隨風。
柳隨風疲憊地后退兩步,拿過陳懷義的酒葫蘆悶了兩口,長長吐了一口氣,才緊張地問:“徒兒,感覺還好嗎?”
陳懷義緩緩睜開眼睛,笑容在臉上一點點綻開:“一品了!”
柳隨風松了口氣:“那當然,我們三個出手,萬無一失。”
陳懷義連忙朝王婉姿行禮:“多謝前輩。”
然后是徐若谷:“徐掌院之恩,懷義銘記在心。”
最后是師父柳隨風:“師父,弟子定然不會辜負您的一片苦心。”
柳隨風又悶了一口七品青梅,而后佯裝惱怒地呵斥:“你感謝人家,就是這般空口白牙?”
陳懷義咧嘴笑道:“那不能,徒兒早在淬煉文心之前便想好了答謝要用的詩詞文章。”
三人大驚,齊刷刷圍住晨會阿姨。
“真的?”
“沒開玩笑?”
“小子,你最好別說謊。”
陳懷義重重點頭:“我怎敢撒謊?”
王婉姿揪住陳懷義耳朵,惡狠狠地威脅:“小子,等閑詩詞文章可入不了我們的法眼,別看我們不會寫,但我們會欣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