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義?”
“又是陳懷義?”
“不是李白嗎?”
“化名?”
“唐李白,我還以為……”
“高人喜化名,這很正常。”
“一個化名一種風格,只能說,有才,任性。”
“總覺得這些化名別有用意。”
“化名不化名無所謂,這詩是真好。”
“對,真好,這詩一出,以后夸女子貌美便當數這首了。”
“又是一篇動天地,陳懷義短短幾天創作的動天地詩詞文章,比老夫這輩子見過的都多。”
“老夫虛度五百年,也只經歷過三次天地動,結果,這幾天天天不重樣的經歷,啥時候,動天地的詩詞文章這般易得了?”
“啊啊啊啊,這首詩寫得真美!”
“好喜歡!”
“字字有畫,句句生景,如此動人之詩詞,可惜不為本公主而生。”
“本小姐一定要找到陳懷義,讓他寫一篇本小姐專屬動天地詩!不惜任何代價!”
“這陳懷義……把圣人當什么了?”
“圣人跟著陳懷義都受罪。”
“圣人雖然被擾了清凈,卻很開心啊。”
“對,看到人族誕生如此大才,圣人必然欣喜。”
“煩,但也快樂。”
“……”
青石山書院。
待圣人退走,柳隨風便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好徒兒,你姑姑的有了,為師的呢?”
陳懷義則拿起酒葫蘆,猛灌一口。
七品青梅入喉,濃香撲鼻,酒氣彌漫,瞬間醉醺醺,渾然忘了身在何處。
提筆,揮毫。
“新竹高于舊竹枝,全憑老干為扶持;明年再有新生者,十丈龍孫繞鳳池。”
“新竹·答謝淮州徐掌院。”
“清,鄭燮。”
詩成墜天花。
品級不高,但徐若谷很滿意。
這首詩言辭直白可愛,通俗易懂,感激之情溢于字里行間。
更有對他這位長輩的美好祝愿。
著實不錯。
甚至這種詩更容易在民間流傳,他徐若谷之名也將隨之流傳于世,使人人盡知他徐若谷愛才惜才培養人才的名聲,可為淮山書院招募英才增加助力。
不錯!
真不錯!
徐若谷連連點頭。
等天花墜下,看向柳隨風。
陳懷義把他師父留到最后,會拿出什么樣的好詩呢?
不會才思枯竭吧?
柳隨風也很忐忑。
第一首《清平調》動天地。
第二首《新竹》卻下落兩個品級,只是墜天花。
擱在以往,墜天花的詩已經算好詩,而且是難得一見的好詩,淮山書院和青石山書院那么多學子與夫子,不缺專研詩詞之道的,可一年也就出那么幾篇墜天花而已。
但擱在寶貝徒弟陳懷義這兒,卻是另外一種感覺。
墜天花,貌似是寶貝徒弟所有作品中境界品級最低的?
所以,柳隨風非常擔心陳懷義真的才思枯竭。
真那樣,樂子可就大了。
指定要被王婉姿笑話。
親師父不如剛認的丈人家姑。
以后每次見王婉姿都要低一頭。
不行!
徒兒,爭點氣。
拿一首好詩出來。
哪怕不是動天地,也得是驚圣人。
墜天花實在沒面子。
也就老徐為人平和不計較,換個愛吃醋的,剛才就跟你急眼了。
柳隨風已經好多年沒有感受過緊張的滋味。
現在,再一次體驗到。
貌似平和,但雙拳緊握,雙目緊盯徒弟一舉一動,甚至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生怕擾亂陳懷義的思緒和靈感。
陳懷義,則在四人圍觀下,醉醺醺地看向肖銀鈴:“小師姐,真漂亮,好比那盛開的紅牡丹,嘿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