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義拉著小師姐坐在三位大儒對面:“師父,徐掌院,王前輩,有話直說,不用客氣,我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柳隨風咳嗽一聲:“是這樣,剛才你連寫若干詩詞,化名中出現許多人物,朝代也有好幾個,唐,三國,魏,清,可見你心中的鴻篇巨著已經有了大概輪廓,對吧?”
陳懷義心中好笑。
本以為大儒能克制好奇心。
沒想到終究還是沒忍住,主動詢問。
不過沒關系,早就編造好了,就等著你們問呢。
你們不問,我反而放不開手腳。
你們問了以后,我就可以毫無顧忌地使用化名。
嘿嘿,想用本名就用本名,想用化名就用化名,想用誰的化名就用誰的化名。
所以點頭:“確實,先有主線,然后才逐一豐滿其血肉骨魂。”
“可以透露一二嗎?”
陳懷義清清嗓子,又抿了一口酒,卻只是九品青梅。
微醺,不影響行動和思維。
在三個大儒和一個舉人的注視下,搖頭晃腦地誦道:“夏商與西周,東周分兩段,春秋與戰國,一統秦兩漢,三分魏蜀吳,二晉前后延,南北朝并列,隋唐五代傳,宋元明清后,民國再——”
“咔嚓——”
一聲霹靂當頭炸響。
更有一道閃電自天而降,結結實實劈在陳懷義面前的桌面上。
石桌瞬間四分五裂。
幾人呆若木雞噤若寒蟬,一動不敢動。
三位大儒在這里,平日里呼風喚雨召喚雷電不在話下,等閑雷電更傷不到他們。
可是,這道閃電卻來得毫無征兆,更突破他們三人布下的層層屏障,直直劈在陳懷義面前。
這讓他們如何不驚?
但更讓他們心驚的地方在于,這道閃電為何而來?
是意外?
還是警示?
意外則罷了。
如果是警示,警示誰?
陳懷義?
為什么要以雷電警示?
難道剛才那幾句原創的歌訣有問題?
不宜面世?
不能面世?
又或者有其他可能?
種種猜測,讓幾人心頭沉重,又隱隱有些興奮。
如果問題真在那篇歌訣,那么陳懷義醞釀的鴻篇巨著又該多么的了不起?
這篇歌訣只是那一篇巨著的時間順序表而已,甚至算不得大綱,便引發這般異象。
等完整版作品面世,那又該是何等模樣?
想到這里,三個大儒看陳懷義的眼神更加復雜,激動,忐忑,欣喜,興奮,已經憐惜。
本以為陳懷義的文心能突破桎梏成就超品,已經足夠驚世駭俗。
可現在看,區區超品文心算得了什么?
真正可怕的東西,是陳懷義獲得童生文位后醞釀這么多年的巨著。
當真越來越讓人期待。
也越來越讓人恐懼。
可事已至此,除了保護好陳懷義,等陳懷義成長起來,他們三人別無選擇。
一起經歷過這么多事,三人便已經與陳懷義牢牢綁定,再無松綁的可能。
所以,三人盡管心頭沉重,還是第一時間關心陳懷義:“徒兒,沒被那道雷電傷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