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銀鈴定睛一看,赫然是一塊牌匾,上邊刻著四個新鮮出爐的大字——聽雪山莊。
這名字……一般。
但字真好。
忍不住贊道:“小師弟的刀法越來越嫻熟,以刀代筆,卻風格清雋,絲毫不見蕭殺之氣,筆畫銜接流暢,運筆婉轉,當真神妙,當然,這字也漂亮。”
“嘿嘿,小師姐過獎。”
“說起來,所有人都忽略了小師弟在書法方面的造詣,依我看小師弟的書法造詣比楊師兄絲毫不差,甚至在創新這塊更勝一籌。”
“有機會一定跟楊師兄切磋切磋。”
楊師兄,楊逍遙,綽號筆瘋子,專攻書法之道,日日勤練不綴幾近瘋狂,除了書法,什么都不感興趣,在書法方面的造詣極高。
與楊逍遙類似的還有墨癡周長林,兼修書法和繪畫,但只喜黑白水墨,從不使用染料,一手大寫意山水畫獨步天下。
都是柳隨風門下親傳弟子。
陳懷義早就知道,但迄今為止只見過劍膽周山山。
想到師兄師姐各有特長且都有綽號,忍不住上下打量小師姐:“小師姐,你綽號是什么?”
肖銀鈴急忙搖頭:“我還沒資格起外號。”
“還要資格?”
“至少進士境,還得有特長,不然就算起個綽號也沒人認可。”
“原來如此,嘿嘿,小師姐以后打算起個什么樣的綽號?”
“哼,不告訴你。”
陳懷義哈哈大笑,動手打磨牌匾。
很簡單的手工活。
打磨完成,上漆,動手烘干,再打磨,再調整細節。
如此數道工序之后,一塊完整的牌匾新鮮出爐。
陳懷義剛想掛上去,就感受到有文氣涌動。
仔細感應,竟然因牌匾而起。
大喜:“也成文寶了?”
肖銀鈴喜出望外:“小師弟還真是……驚喜不斷,隨便弄個牌匾都是文寶,以后什么都不做,專職制造文寶吧,不出幾年就能養成一個龐大的文寶世家。”
陳懷義哈哈大笑:“那我可得多多娶妻多多生子,孤身一人可算不得什么世家。”
肖銀鈴聽到這話,白凈的臉蛋上忽然浮現一片紅云,仿佛天邊悄悄浮現的彩霞,眼簾微垂,低聲道:“也,也不是不可以……”
陳懷義目睹這一幕,饞蟲頓起,想起穿越前那一段青澀朦朧的校園愛情,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跟著反應過來。
不對啊。
這小妮子……喜歡我?
這種本能的反應可作不了假。
可是,認識才半個月。
這個世界的小姑娘也會一見鐘情嗎?
還是說,我的魅力太大?
咳咳。
饒是陳懷義兩世為人,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只能當作什么都不知道,又寫了一張告示:“私人府邸,非請莫入,擅闖者,自負后果。”
然后與肖銀鈴到大門口張貼。
大門口。
三三兩兩探頭探腦的人們聽到動靜,齊刷刷扭頭,盯住大門。
看到陳懷義和肖銀鈴二人,安靜片刻,忽然蜂擁而至:“陳小酒仙出來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