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義聽到安信的話,心如墜深淵!
果然是捕風司的人!
這個安信,果然來者不善!
這人雖然口口聲聲否認,但行為卻已經證明并非善類。
如果真是奔著交流切磋來的,絕對不會故意挑起爭端,故意把氣氛搞得如此緊張,也絕對不會揪著我讓我道歉。
看來,這一場苦戰在所難免。
陳懷義深吸一口氣,緩緩把出手中秋水刀,拉開架勢,面沉似水,冷冷道:“果然是西涼蠻子,好不知理!”
“廢話少說,打過再說!”
安十二爆喝一聲:“看刀——”
聲起,刀也起。
閃電般劈向陳懷義。
一刀劈下,氣勢磅礴,更伴隨著漫天黃沙。
茫茫的黃沙中,有一點刀光裹挾著龐大的氣勢直奔陳懷義頭頂!
“黃沙戰刀!”
“果然是涼州安家的人!”
“涼州安家的絕學,五品武技,練至大成,一刀使出,方圓數里黃山滾滾不見天日,極其霸道!”
“看這安信刀法,文位絕對不低,至少舉人,大概率進士!”
“這一刀剛猛又陰險,不好對付!”
“陳小酒仙只有童生文位……欺負人!”
“完了,陳小酒仙不是對手。”
“一點機會也沒,唉。”
“接不住!陳小酒仙根本接不住這一刀!”
“快躲開!”
“在我大周地盤上欺負陳小酒仙,把我們當成什么了?”
“干他!”
“干死西涼蠻子!”
“……”
安十二一刀使出,現場群情激憤。
不少人已經奮勇向前,準備救援陳懷義。
趙青瑤更是拔出長劍直接沖出。
可就在這時。
漫天黃沙中有數朵花瓣飄落。
黃沙與花瓣,本不應該同時存在的兩種事物同時出現,畫面極違和。
用時,有“叮”的撞擊聲傳出。
然后,黃沙與花瓣同時消失,露出二人身形。
二人依舊相距一丈左右,持刀對峙,仿佛未動。
陳懷義神情淡然。
但安十二臉上卻掛滿震驚之色:“花間刀?”
“不錯,花間刀,落英繽紛。”
“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
“你,你只不過一介童生,如何能駕馭這么高級的刀法?又如何扛得住我全力一擊?”
陳懷義露出輕松的笑容:“因為,我是陳懷義!”
安十二咬牙:“陳懷義又如何?”
然后,揮刀撲向陳懷義。
揮舞大刀,狂風暴雨一般劈向陳懷義。
狂風暴雨裹挾著漫天黃沙,把陳懷義徹底淹沒。
然而,在漫天黃沙中,卻始終有碰撞聲傳出,更有花瓣不時自黃沙中飄然而出。
全場眾人看得目瞪口呆。
“我眼花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陳小酒仙不過一童生,怎么扛得住這個安信的全力攻擊?”
“這是童生?”
“我當童生的那些年,連一招武技都不會。”
“以童生文位駕馭花間刀,真不可思議!”
“如不是親眼所見,絕對不敢相信有童生能跟進士打得有來有回。”
“就是親眼所見,我也不相信!”
“對,我也不信,陳小酒仙一定悄悄升了文位,不然根本解釋不清。”
“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