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義等趙青瑤離開。
重重地嘆了口氣。
怕麻煩,卻又主動攔麻煩上身。
還是沒把持住。
太不應該。
但如果徹底拒絕,又不太甘心。
一則穿越過來,內心總有那么點野望,這是個機會,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二則,得認趙青瑤的人情。
之前在門外面臨殺身之禍時,第一時間沖到我身邊的除了小師姐,就是這個九公主。
雖然沒輪到這個九公主出手,但面對大儒敢于第一時間站出來,這情分就與救命之恩相等。
唉。
我這該死的“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的原則。
要是個無情無義卑鄙無恥的人該多好,根本沒有這么多心理負擔。
陳懷義懊惱中,起身來到書桌旁。
取出筆墨紙硯,親自動手磨墨,飽蘸濃墨,想了想,寫下《陶淵明詩集》五個字。
這五個字才剛落于紙上,便有文氣開始涌動。
果然可以。
陳懷義大喜,繼續揮毫。
“詠荊軻。
“燕丹善養士,志在報強嬴;招集百夫良,歲暮得荊卿。
“……”
又寫“讀山海經。”
“精衛銜微木,將以填滄海;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
“同物既無慮,化去不復悔;徒設在昔心,良辰詎可待。”
如此種種,一口氣寫下二十多篇。
在陳懷義揮毫潑墨時,原創文氣涌動越來越激烈。
開始如春風拂面。
很快變成暴雨前的狂風。
待到后來,直接成為大型風暴,在聽雪山莊呼嘯盤旋,氣勢龐大,場面驚人,而且越來越洶涌。
雖然沒有造成任何傷害,卻依舊令人望而心驚。
趙青瑤和肖銀鈴第一時間覺察到。
對視一眼,同時露出驚喜之色:“小師弟又要寫詩了。”
“仲宜哥哥要有大動作!”
隨著原創文氣越來越濃郁,兩人眼里的驚喜之色也更加濃郁。
趙青瑤緊緊盯住房間,喃喃道:“原創文氣不斷聚集,但天地卻沒有任何變化,而且時間過去這么久,仲宜哥哥果真有大動作,看著模樣,必然是了不起的驚世之作。”
肖銀鈴冷笑一聲:“那還用你說?我師弟揚名以來,作品無數,哪一篇詩詞文章不是驚世之作?”
“這倒也是,但醞釀這么長時間的詩詞文章,應該是第一次吧?”
“嗯。”
“注意保護仲宜哥哥,小心有人趁虛而入。”
“不用你說!”
聽雪山莊外。
眾人還在議論安信之死以及馬紀云被生擒活捉這兩件事情。
每一件都是千年不遇的談資。
以童生文位刀劈進士。
大儒活捉大儒。
兩件事情,一件比一件難。
何況在這兩件事情中,很大一部分人不但是見證者,還是參與者,曾齊聲高呼“人固有一死”向高高在上的大儒馬紀云發起挑戰。
雖然敗得很慘。
但這經歷,足以炫耀好幾輩子。
他們挑戰的可是大儒,是人間最強戰力,是圣人之下最高貴的人。
可是正議論紛紛時,就感受到原創文氣的異動。
剛開始,還都不怎么在意。
“陳小酒仙要寫詩了,應該是恢復戰力。”
“哎,要么說有文采就是好呢,戰后療養都用原創文氣,真奢侈。”
“何止戰后療養,人家戰斗中都用原創詩詞,戰詩都是臨陣原創,而且還發明了一種連大儒都眼饞的戰斗技巧。”
“對,以前的戰詩都是誦讀全文才能發揮作用,可陳小酒仙卻只摘了一句就能爆發出那么強的殺傷力,這種技巧要是可以推廣,人族還需要懼怕那些非人種族?”
“不管怎么說,有才華就是任性,換個人,但凡有點靈感都要藏著掖著留待關鍵時刻再用,哪里敢像陳小酒仙這么任性。”
但聊著聊著,就意識到了不對。
“這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