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義點頭。
心里卻藏著一句話沒說。
何止大儒?
甚至有可能與圣人發生沖突。
不是至圣,而是亞圣與亞圣世家的人。
儒道為尊。
至圣不插手人間俗事。
亞圣與亞圣世家便是這方世界最強大的一股力量。
其次才是柳隨風這類大儒與眾多書院門徒。
再次才輪得到皇室與朝廷。
如果有金字塔。
皇室才在第三層,只能算中層。
試圖以中層實力做頂層大事,何其艱難?何其危險?
這是階層與階層之間的戰斗。
趙青瑤的目的,就是實現階層躍升。
有躍升,就有跌落。
所以,趙青瑤的敵人是一整個階層。
陳懷義也一樣。
陳懷義的野心更大。
但他的野心不但不能說,甚至不能細想,只能存著這么一個念頭。
不然,分分鐘惹來殺身大禍。
大儒都那么厲害。
亞圣只會更厲害,幾乎就是傳說中的神。
對上這種敵人,再怎么謹慎都不為過。
正好,趙青瑤也要干點大事情。
可以當作掩護。
所以,面對趙青瑤的驚悚,輕輕點頭:“這事兒你記在心里就行,類似安信和馬紀云這樣的強敵只會越來越多,我與你走得越近,這樣的強敵就越多。”
趙青瑤沉默,片刻后,低聲道:“要不,算了?把,把仲宜哥你牽扯進來,我,我舍不得……”
陳懷義主動摟住趙青瑤結實但苗條的腰肢,低聲道:“該來的遲早會來,該面對的,遲早也要面對,作出決定就不要再踟躕。”
趙青瑤連作幾個深呼吸:“仲宜哥,如此一來,從現在起,你我便徹底綁定在一起,生死與共。”
陳懷義則轉身來到書桌前。
左手摟住趙青瑤。
右手提筆揮毫。
寫下一篇小詩。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山無棱,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詩成,動天地。
天地震動,風起云涌。
原創文氣再一次洶涌而出。
聽雪山莊外的眾人還沒有從《陶淵明詩集》帶來的震撼中走出來,又一次被震撼到。
“又是一篇動天地?”
“陳小酒仙這才華,當真不會枯竭?”
“這是第幾篇動天地了?”
“可怕的才華!”
“令人震驚!”
“膜拜!”
“這是……情詩?”
“這格式,這用詞,更古老!”
“是樂府詩?”
“更像民間小調,但用詞當真震撼。”
“簡短,卻情緒飽滿濃烈,能讓人感受到那種至死不渝的愛情。”
“……”
剛剛離去的圣人,再一次出現在半空中。
俯視著陳懷義,含笑道:“這首小詩歌,雖然只是民間小調,可用詞卻比本圣見過的所有情詩都濃烈,本圣甚是喜歡,古今情詩中,這首小詩當數第一,以后表白,這篇小詩必然用得最多。
“簡短,直白,卻鏗鏘有力,甚美。
“陳懷義,再接再厲,希望你能夠豐富詩詞文章的風格與種類,如此,功勞極大。
“嗯,送你一對定情信物為賀禮,祝你與佳人永不分離。”
話音落下,抬手扔下一道流光。
身影緩緩消失。
聽雪山莊內。
陳懷義鯨吞大海般吸干全部原創文氣,這才睜開眼,看向趙青瑤:“圣人送了個啥?”
趙青瑤紅著臉捧出一塊圓形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