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晏蓉雖然不甘心，也只能站起來，退出去。
她退出去之后，馮初看著阿瑤：“晏棠前輩要我幫她三次，要是她能改變自己，積德行善，日后就教她《大日金烏訣》。如果她去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就幫她清理門戶。”
“晏棠是個好人。”阿瑤如此評價，就是運氣太背了，遇到了樓慕南和鏡心無塵這兩個王八蛋。
她沒跟馮初說過她是晏棠轉世，這個秘密，她甚至都沒跟自己的師尊說。她也覺得沒必要說，她是她，晏棠是晏棠。
阿瑤看著馮初的眉眼，想起了樓慕南的外甥小悅來。他是真的很像樓慕南的外甥啊！馮初有沒有可能就是樓悅的轉世，這個問題她問過黑巢之主，黑巢之主說不可能，真的不可能嗎？
“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我臉上有花嗎？”馮初摸了摸自己小臉。
“我看過有關樓慕南過去的記憶，你長得很像他的外甥。”阿瑤道。
馮初聽了露出驚訝，旋即又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來，“是這樣啊，難怪了。”
難怪他一開始對他這么好，難怪他總是對他手下留情。
原來是因為他長得像他外甥啊。
“能跟我說說嗎？關于他的過去。”馮初懇求地看著阿瑤，他對樓慕南一直都抱著極其復雜的情感。
阿瑤點了點頭，她就從樓慕南出生開始說起。她說得很詳細，馮初聽完了樓慕南的全部事情之后，陷入了許久的沉默中。
阿瑤給他新添一杯茶，他盯著那裊裊的水汽，說：“原來他不是天生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壞蛋。”
是命運一步步地將他逼成了魔尊玄天，讓他失去理智，變得喪心病狂，無藥可救。
“我跟你說了這些，日后你見到他，還會揮劍嗎？”阿瑤問。
馮初目光堅定：“會。我理解他，同情他，只是我還是無法原諒他。就算知道他為什么變成這樣子，我也無法認同他的所為。”
阿瑤對于馮初的回答不意外，她看向了外面縹緲的云霧，她道：“樓慕南不知道躲在了哪里？我是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他。”
她目光黯淡。
找不到樓慕南，就找不到徐風至。
徐風至還在嗎？
若是再過一百年，一千年，一萬年，百萬年，徐風至還在嗎？最終，她還是沒能留住他。
馮初又坐了一會兒之后，他離開了。
阿瑤一個人在寢宮里獨自靜坐，她忽地抬起手來。手指輕輕地一點，周圍的一切就全部都改變了。
她又看到了混沌的宇宙，還沒有形成諸天萬界之前的宇宙。她看到了漂浮在宇宙中的混沌氣息和鴻蒙元氣縈繞著對方旋轉，不知過了多久，七大原始界和三大先天至寶一起誕生了，然后她看到了兩個巨大無比的球體。
這兩個球體跟星球一樣巨大，甚至比許多星球巨大多了。這球體在七大原始界誕生的無數年后，炸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