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尸傀站起身,乖乖地跟著阿瑤走進了洞府里面。
阿瑤讓這尸傀在自己跟前坐下,接著她揮手間,一張張符箓從她儲物袋子里飛出,貼在了這洞府四周的墻壁之上,一下子這墻壁上都是一張張的黃色符箓。
阿瑤看著跟前的尸傀,她身上去觸摸纏在他身體上的布條,這些布條上面用血畫著符文,這是一道道封印來的。阿瑤伸手解開了一重重纏繞在他身上的布條,他的臉逐漸地暴露出來,只是看到了他的臉之后,阿瑤露出震驚。
他的臉幾乎不能稱之為臉,已經完全被毀掉了,臉上的皮肉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白骨,阿瑤繼續解開纏繞在他身體上的布條,他的身體也暴露在她視野中,他的身體也是,一道道傷痕白骨嶙峋,傷口散發著絲絲縷縷的黑氣。
阿瑤看著他這遍體鱗傷的樣子,沒來由地覺得難過,她想,他死的時候一定很疼。
是誰?
他跟誰戰斗過?
是誰殺了他?
他又是誰?
他叫什么名字?來自哪里?
將那些封印他的布條全部解開,阿瑤一直防備著他會忽然發狂,但他一直很安靜,就是那雙血紅色的眼睛一直盯著她看,眼珠子都不轉一下。
阿瑤伸手想要碰觸他的臉龐,但他臉上的傷讓她無從下手,這面目全非的臉,看著讓人心疼。她柔聲地問:“疼嗎?”
沒有回答。
他已經死了,死人怎么會感覺到疼呢?
阿瑤施法幫他清洗了身體上的污垢,在他身上纏繞上了干凈的布條,接著縫制了一件白色的衣袍穿在了他身上,更是親手雕刻了一張銀色的面具戴在了他的臉上。阿瑤覺得幫著尸傀打扮了一番之后,他看起來順眼多了。
只是在幫他打扮了之后,更覺得他有種熟悉感。
然而,她想起來,他像是誰?
也難怪阿瑤認不出這是徐風至的肉身,畢竟她只見過徐風至兩次,他現在容貌被毀,又成了尸傀,氣息也改變了。
“你還有意識的對吧?”阿瑤問。
“……”
“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
無論阿瑤說什么,都得不到回答。最后,阿瑤說:“我給你取給個名字好了。小白,我叫你小白好不好?”
“……”
尸傀盯著阿瑤不說話,他又怎么可能回答她呢。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答應了。”阿瑤狡黠地笑了笑,于是這尸傀的名字就這么被她給定下來了。
“小白,小白,你以后就是小白了。”
白衣尸傀:“……”
阿瑤在這荒山野嶺里面已經修煉了一百五十年,她現在已經是元嬰初期的實力,又得了小白這煉虛中期的尸傀,她覺得自己沒必要繼續窩在這里,應該出去外面走動走動,尋找新的機緣了。
于是她將這洞府里面的東西,全部都收入到了儲物袋里,帶著小白離開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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