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個個嘍啰倒下，余般若收手站立，慢慢走向姜雪。
“我以為你會先和我們一起慶祝重逢，而不是以這樣血腥的方式。”她邊說邊打量著姜雪，發現她身上竟未沾染半滴血跡。
“半年時間在長樂山重新修煉，自然有所進步。”姜雪微笑著回答，這笑容里滿是見到老友后的喜悅。
“般若，好久不見了。”姜雪親切地問候道。
“北陵傳來的你病逝的消息，其實是你回長樂山的時候吧？”余般若想起當時聽到這消息時的震驚。
那時她甚至想要親自前往玉京調查，但南宮月堅信姜雪不會輕易死去，并阻止了她。
直到后來收到從胡陰寄來的信件，請求調用朔月門的力量，才讓她們安心下來。
姜雪點了點頭表示肯定。這時，余般若的目光轉向了她身后：“既然已經宣布你病逝，恭王殿下為何還要隨行前來？”
余般若警惕地把姜雪拉到自己身邊，她早聽說在玉京時，小雪受了許多不公。
“如果我說，是蕭衍自作主張泄露的消息，你會信嗎？”蕭湛說道，“我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幫助小雪。”
余般若滿臉寫著懷疑：“恭王讓小雪吃的苦頭我可是知道的。”
她的手握得更緊了。
最近，他們在長樂抓到了不少埋伏在此、企圖暗算小雪的北陵密探。
“這些都是你們北陵的人！”
“那些都是蕭衍的手下，他們對小雪不利，我也要鏟除他們。”蕭湛堅定地說。
“那就證明給我看。”余般若說，“如果你真能殺了他們，我就相信你。”
隨著最后一具尸體倒在腳下，蕭湛收劍轉身，看向余般若。他下手毫不留情，一擊致命。余般若環視屋內滿地的尸體，終于放松了戒備。
“現在可以暫時信任你。”她起身說道。
“這里是哪兒？”姜雪好奇地問。她一路被余般若領到這里，四周的一切都讓她感到陌生。
“宮里已經發現了我們，不久前還對我們進行了一次搜捕，所以我們搬到了這里。”余般若解釋道。
“原來如此。”姜雪點頭表示理解，“姜啟元知道了你們的位置，肯定有人告密。那人找到了嗎？”
如果不是內部出現了叛徒，姜啟元不可能找到這個地方——一個連北陵軍隊過境時都沒發現的秘密據點。
余般若沉默著，臉上表情沉重。顯然，這個問題還沒有答案。姜雪立刻意識到情況非常嚴重：只要這個內奸存在一天，無論他們躲到哪里都不安全。
“余般若，告訴你的手下，長樂公主今天會出現在王都城外。”
片刻后，姜雪補充道：“記住，這個消息只能傳給你的人。”
“明白了。”余般若點頭應允。
姜啟元正謀劃著除掉王妃，可為什么王妃會主動暴露自己的行蹤？“這是在引蛇出洞。”蕭湛解釋，走到姜雪身旁，握住她的手說：“到時候你得緊跟著我。”
用自己當誘餌來揪出內奸，這無疑是一步險棋。雖然擔心她的安全，但沒有比這更有效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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