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親自給你的嗎？”姜雪接著問。
云煙搖頭否認，“那時他在陪王妃，是他的貼身侍從送來的。”
正因為是那個侍從，云煙認定這碗紅花必然是楚景明的意思。
“楚景明……很愛方素素嗎？”姜雪輕聲問道。
云煙的眼神黯淡下來，沉默片刻后，終于提起筆來作答。
這兩個月，殿下幾乎每晚都留在王妃的房中。就連我每月例行的檢查，也未曾出現。
想到這里，云煙心中涌上一股酸楚。
每當聽到府里的人談論楚景明與方素素之間的甜蜜時，這種苦澀的感覺更是強烈。
“我明白了。”姜雪見她滿臉愁容，嘆了口氣，決定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你現在身子弱，又有孕在身，不適合過多沉浸在悲傷之中。今天就先到這里吧。”
接過云煙手中的筆，姜雪扶著她回到了床上。“好好休息，一切由我來處理。”她為云煙輕輕蓋上被子，溫柔地說，“在這里，你很安全，沒有人能夠傷害到你。”
云煙無聲地用唇形說了聲謝謝，看著姜雪的眼睛，漸漸安心地進入了夢鄉。
這或許是近兩個月來，她第一次能夠真正安眠。
確認云煙睡著后，姜雪靜靜地站在床邊注視了許久，隨后轉身離開房間。
“鐵衣。”剛出門，她便叫來了侍衛：“云澈在哪里？”
沒見到蕭湛的身影，姜雪立刻意識到他一定是在調查什么。
“回稟王妃，殿下吩咐您去花園找他。”
點頭示意，并囑咐鐵衣要照顧好云煙之后，姜雪朝花園走去。
一進花園，她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查到了什么？”她直接問道。
蕭湛左手握著一只信鴿，右手拿著一張紙條，轉過頭來說道：“楚景明去了皇獄。”
“皇獄？”姜雪眉頭微皺，疑惑地看著他：“那是什么地方？”
“這是西雍皇族的一個秘密考驗場所，只有通過考驗的人才有資格成為未來的君主。”蕭湛解釋說，這是非常機密的事情，外人無從得知。
“西雍歷來重視武力，而皇獄正是用來測試繼承者能力的地方。只有得到皇帝認可的候選人才能進入那里接受試煉。”
“我記得西雍已經有一位太子了，但那不是楚景明啊。”姜雪說道，顯然對這種情況感到不解。
楚非墨身為太子，卻未曾得到西雍皇的青睞。在皇帝心中，最為寵愛的兒子是楚景明。盡管楚非墨才華橫溢、功勛卓著，但在楚景明面前，他還是稍顯遜色。
如果不是因為楚景明并非嫡長子，東宮之位斷然不會落到楚非墨頭上。這次的皇獄試煉原本是為楚非墨量身定制的，但他為了逃避，竟自斷雙腿，這才讓機會落在了楚景明身上。
西雍皇對此似乎并不介意，不然楚非墨破壞祖制的行為定會受到嚴懲。
蕭湛看完紙條后，放飛信鴿，并將紙條投入銅盆中燒毀。
“這皇獄試煉要持續多久？”
“至少得半個月。”蕭湛答道，“而且楚景明月初就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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