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道歉后說:“太后請公主去鸞儀殿,公主能否前往?”
太后找她?姜雪心里琢磨,不知道太后為何召見她。
“太后沒說找我有什么事嗎?”
莫言搖頭:“沒有。”
“好吧。”
姜雪點點頭,轉向余般若:“我去鸞儀殿,你好好休息等我回來。”
“嗯,一切小心。”余般若點頭回答。
“太后,嘗嘗這剛出爐的梅花糕吧,可香甜了。”
姜雪還未踏入鸞儀殿,便聽到殿內傳來的輕柔話語,心中不由生疑。
鸞儀殿久未開啟,何來女子聲音?步入殿中,只見太后端坐高位,目光直視前方,幾名聲望顯赫的嬪妃分坐兩側。
一位清雅秀麗的女子立于太后近旁,手中托盤盛著精致糕點,笑容滿面地將一塊梅花糕送至太后唇邊。
太后未加細看,便張口接受了饋贈,這一幕顯得頗為不尋常。
“哎呀,這不是長樂公主嗎?”
一側的嬪妃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尖銳的光芒,言語間帶著幾分譏諷。
“我們未來的皇后娘娘大駕光臨。”
姜雪心中明鏡似的,知曉自己因蕭湛的支持而成為眾矢之的。
若非母家聯合反對,此刻她早已身披鳳冠霞帔。
面對周圍嬪妃的冷言冷語,她并未動容,反而將更多注意力集中在太后的狀態和那名女子身上。
太后今日的舉止異常,眼神空洞,機械的接受食物的方式,令人心神不安。
“馮姑娘真是巧手,這梅花糕做得如此精美,太后也歡喜得很。”
那女子聽見姜雪到來,連忙放下糕點,快步上前施禮。
“民女馮芹,見過皇后娘娘。”
“馮姑娘客氣了,我目前還不曾正式封后。”
姜雪淡然回應,眼角余光卻始終未曾離開太后,她心中已有預感,今日之事絕非尋常。
“你是誰啊?”她轉頭看向眼前這個笑容甜美的少女。
少女周身透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奇異感,那眼神中似曾相識。
“她名叫馮芹,是馮家的小女兒。”一旁的程氏連忙介紹道。
馮家的女兒?
難道又是馮家的女兒?姜雪心里暗想,大女兒已經名聲掃地,他居然又把小女兒送進宮來。
想到蕭湛之前的提醒,她猜測這馮芹應該就是那個私生女了。
“公主,我從小在外邊長大,最近才被父親接回家。他說我性格太活潑,讓我進宮學習禮儀,以免在外面丟馮家的臉。”
馮芹顯得單純無邪,仿佛沒有察覺周圍妃嬪對姜雪的敵視,一邊說還一邊拉扯著姜雪的衣袖。
“是這樣啊。”
姜雪微微后退,心中對她產生了莫名的反感。盡管馮芹的笑容看起來很真摯,但姜雪直覺告訴她,這只是表象。
“哎呀?”
馮芹注意到了她的動作,嘴角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隨即順勢向前一撲,倒在地上,同時用力拉扯姜雪的衣袖,導致衣服被撕破了一大片!
“長樂公主,你怎么可以這樣!”周圍的妃嬪們立刻圍了過來,扶起馮芹,接著一擁而上,將姜雪圍在中間。
“馮芹還是個孩子,只是想跟公主親近些,公主何必這樣對她!竟然把她推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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